“給我下去!”

杜汐容命令道,反正他現在醉醺醺的模樣,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何物。

誰知道在杜汐容的命令之下,男人竟然抬起了朦朧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懷著濃濃的深情和眷戀,帶著強烈的吸引力,瞬間,杜汐容屏住了呼吸,望著那眸中的情愫出神。

男人卻軟萌地低下頭顱,用亂糟糟的頭髮蹭著杜汐容的胸脯,如此的認真而又神情。被攬住腰的杜汐容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絲se情。

“我們一起睡吧....既然別人都不在。”

憤怒女子的身體突然間僵硬,杜汐容彷彿被戳中了心窩,任男人蹂躪著她的xiong脯,她的眼神呆滯,彷彿回到了令人懷念的童年。男人安心的呼吸打在脖頸上,讓人寧靜,一時之間,杜汐容竟然捨不得推開男人。

“唾,我怎麼這麼賤。”

杜汐容連忙清醒過來,甩了甩頭,看著完全不自知的男人。今晚顧祁寒放縱般的迷濛,竟然讓杜汐容回憶起了某個熟悉的人。

塵封的久遠的記憶,彷彿是已經嚥下的甘甜的酒,如今正滲透出它的誘人,讓當時人迷戀不已。

僅僅是因為兩人說的話相似,就將眼前的男人誤認為了兒時最依賴的人,杜汐容開始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脆弱。

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可是將自己壓迫在不平等條約之下,幾乎要將她吃幹抹淨的惡魔。和那個陽光的男孩子,哪裡有一丁點相似的地方。

杜汐容的心開始砰砰跳了起來,為自己突然冒起來的懷疑感覺到吃驚,同時,另一份期待,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湧出心頭。

雖然和男孩是珍貴的青梅竹馬,但對方的真實姓名,家庭背景,甚至是相貌模樣,如今也不太清楚了。只有模模糊糊的關於對方性格的遙遠記憶,依然與令人繾綣的童年相連著。那是杜汐容最快樂的時光,兩人所發生的事情,杜汐容至今也記憶猶新。

只是可惜,越是令人懷念,如今回想起來,就越覺得胸中空蕩蕩的。

與突然冒出來的空虛不同,緊緊依偎著杜汐容胸膛的男子,卻恰好填補了那份寒冷。酒味依然有些刺鼻,但杜汐容卻抬起頭來,帶著懷念,帶著回憶,顫抖著嘆了口氣。

小賀,你在哪裡?

恐怕對於你而言,我已經是死人了吧。

好可惜,不能夠知道你是否安好,這讓我至今惴惴不安。

“我也...好想你....”

男人突然間應景地說了一句,接著,抬起亂糟糟的頭髮。杜汐容禁不住屏住了呼吸,格外認真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彷彿下一秒,就能夠看到熟悉的人,正掙脫著塵世間的表皮,露出純真的微笑。

然而接下來,男人也確實微笑了。傻傻的讓人不知所措。他輕輕地打了個嗝,接著抬起骨感的手指,捏起杜汐容的衣襬,緩緩抬起。

杜汐容的呼吸開始急促,她瞪大了眸子,眼看著男人漫不經心地舉起衣襬,優雅地放到嘴巴,用力擦了擦。一粒菜葉子被擦拭到了杜汐容的新衣服上。

果然,一開始就應該殺了他的。

“殺了你啊啊啊啊——”

杜汐容再次用力推開男人,捏住他的脖頸,用力搖晃了起來。剛才她一定是腦袋秀逗了,竟然覺得而這個男人和記憶中最溫暖的夥伴相似,這個顧祁寒,明明就是個剛脫殼的惡魔,正準備死死咬住自己呢。

“啊,好痛——”

興許是杜汐容的雙手太過用力,男人吃痛地掙扎了起來。迅速擺脫掉了女子柔軟的手臂,接著聽從尋求舒適的本能,轟然壓在了杜汐容的身體上。

“咳....”

杜汐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她連忙平復著呼吸。然而男人的酒氣卻緊緊追隨,彷彿是在惡意用滿嘴的酒氣來氣她一般。

“混蛋——”

杜汐容的牙癢癢,禁不住抬起腳,用力踹了下男人的腿部。誰知道竟然無意間擦過了那個地方,英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接著,那東西慢慢地起來了,正好抵在杜汐容的大腿。

男人安然的呼吸漸漸急促,身體也開始發燙,原本懶洋洋的身體迅速恢復了力道,帶著些困惑和迷濛,開始不老實地在杜汐容的in感處蹭了起來。

“我喜歡你。”

“嗯...”

杜汐容氣得說不出話來,被糟蹋掉美食就算了,如今本人竟然還被男人吃起了豆腐。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心中一橫,她用盡了力氣,抬起膝蓋骨,朝著不聽話的那兒踢去。

“唔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