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個羅晨,偏偏非要在此時出現。

杜汐容握緊了雙拳,眼睛中出現了不甘的神情。羅晨溫柔的關係卻在此時躍入耳中。

“怎麼了,很不舒服嗎?”

寬大的手掌溫柔地包裹著自己握緊的手,羅晨似乎以為自己在因為病痛而忍受著。若是在旁人看來,會以為是情侶間的親暱,杜汐容卻可以放心將自己的友誼全然交託給他。只是這友誼,讓此時的杜汐容更加痛苦。

“抱歉,我不知道你會這麼難受。”

杜汐容看到,羅晨的眼中出現了強烈的愧疚。多年的好友情緒在此刻冒出來,杜汐容哀嘆般,顫抖著深呼吸。

“你怪我吧。”

這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責備他了。

是啊,羅晨是無辜的,同時又是可憐的。因為出身的緣故,為了融入新的家庭,他所遭受的委屈不比寄住在舅媽家的自己低。家族不信任他的能力,僅僅給了他一小筆資金,讓他獨立打拼事業來證明自己。而在那期間,杜汐容卻只能夠短短地發幾句問候。

只有小單,義不容辭地報考了他所在城市的學校,畢業後還加入他的新公司,陪伴著他,成為了他在家族翻身的臺柱,公司的中心。

含著同病相憐和友情,以及對他和小單苦盡甘來的欣慰。杜汐容輕輕將手放到了羅晨小麥色的手背上,為自己不能夠及時安慰好友而愧疚,同時搖了搖頭。

即便是心意因為複雜的現實不能夠相同,但是人體的溫暖,卻能夠帶給對方些許的安慰吧。杜汐容想著。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到羅晨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應該是自己在顫抖吧,杜汐容想著,憤怒這麼強烈,甚至連自己的失態都感覺不到了。

既然狼狽到這個樣子了,還有必要企望著和劉沐接近嗎?

幾名侍衛匆匆找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劉沐,附到他的耳邊似乎在說什麼緊急的事情。孤零零地側著耳朵聽著的劉沐顯得有些可憐,他侷促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羅晨的嘴邊,卻抹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既然這位小姐有人陪伴,我就不奉陪了。”

羅晨跟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麼急嗎?”

“是啊。”

劉沐匆匆地理了理西服,轉身正準備離開,卻彷彿想起來什麼似得,頓在原處。

“對了,還沒請教小姐的姓名。”

“杜汐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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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汐容和藹地微笑道。

劉沐的眼神隨即溫和起來,點了點頭。

“杜汐容,很好聽的名字,我記住了。”

短暫地扭過頭,觥籌交錯之間,他再次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