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 戰起前夕(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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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怒起,屍傀失控,隱宗節節敗退,四國軍隊如摧枯拉朽,西秦和南楚摒棄前嫌結為同盟,聚集力量直『逼』煙陵。
錦簇杏花豔麗,陽光淺淺,淡淡金『色』。
料峭寒風,花『色』飄搖若雨,幾多馥郁芬芳。
杏樹下,江淵小腹微凸一身素裳,枕靠在慕遮天的雙腿上,輕眯著眼,舒適慵懶。
慕遮天黑衣如夜,銀髮傾瀉,持著碧綠竹笛,薄唇吹奏著悠遠靜好的樂曲,低頭凝視著懷中的江淵,殷紅的雙目盛滿了柔情。
“閣主,咱兒子今天又大了點啊。”
夕錯推著輪椅上的江移花遠遠樹下走來,殷切地打著招呼。
從暗莊回來之後,江移花再也未提起過烈煙然。他也不會傻傻地提及。兩人默契地選擇遺忘,就好像烈煙然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江淵秀目微張,攝人的戾氣頓時如兩道疾光『射』出,卻是對上江移花笑意翩躚的容顏,剎那收斂了些許。
慕遮天渾身凜冽的嚇人,彷如世界都跟著再次冰天雪地了起來。
夕錯強自鎮定,若不是扶著江移花的輪椅定要癱軟在地,卻是一臉疑『惑』。
他有說錯什麼嗎?
“說話都不帶腦子的是不是!什麼你兒子,那明明是傾城小姐和我主子的孩子!不準瞎說!”
夕錯那張臭嘴,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是他的呢,當真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呢。
夕錯怒目朝趕來的連朔看去,“你主母是我妹子,生下來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兒子。別他娘不懂裝懂。”
連朔都要被氣笑了,“你這到底是什麼土匪邏輯?就算我家主母是你的妹妹,可生來的孩子頂多喚你一聲舅舅罷了,什麼時候又變成爹了。你怕不是想當爹想瘋了,如此想不開竟把主意打到了主母的身上,當真不知死生為何物?”
連朔其實最想說的是,回生樓主這些年風流無數膝下卻無一子嗣,莫不是當真如外界傳言的那般,身患隱疾,無法生育。畢竟醫者不能自醫,傳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索『性』先弄一個孩子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然而懼於江移花的恐怖,連朔愣是不敢說出口。
移花閣主死而復生的事天下皆知,但人人都說經天嵐城一役手眼通天的移花閣主是徹底廢了,可連朔知道,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變態程度絲毫不亞於他家主子主母,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那病弱的公子摧顏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龍有逆鱗,觸之必怒,他還沒有膽子敢去單挑江移花。
“什麼叫老子把主意打到了城兒妹妹身上?你讓我城兒妹妹『摸』著良心說說,她懷孕以來是誰鞍前馬後像老媽子一樣的伺候著,又是誰生怕她磕著碰著,『亂』吃東西,噓寒問暖?她的『藥』膳都是老子親手烹飪的!至於你家主子頂多就是個傻不愣登的丫鬟,要他何用!”
夕錯越說越飄,自信滿滿,都快把自己給感動了。
他離家這幾年,若是能抱個孩子回去,也好給老爹老孃交差。正愁沒地兒找孩子了,閣主自己就懷上了,左右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至於慕遮天那就是個倒『插』門兒的,只要說服了閣主把孩子過繼給他連放屁的資格都沒有。反正他們還年輕送走了第一胎以後還可以再生二胎三胎啥的,送他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良心麼?”
江淵涼涼道,陰嗖嗖地朝夕錯看去,“沒有呢……”
天知道夕錯的『藥』膳有多難吃,她本來不孕吐的,聞見之後愣是把自己給噁心吐了。偏他還樂此不疲,自我感覺良好,簡直拍死他的心都有了。如此還得意洋洋地貶低孤雪,不給他潑點冷水,他就不知道什麼叫要臉。
夕錯的心飛到九霄高天,然後啪嘰一聲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那模樣委屈極了:“城兒妹妹……”
江淵翻個白眼置若罔聞。
夕錯好不傷心朝慕遮天怒道:“都是你這狐狸精,一定是對城兒妹妹吹了枕頭風,讓城兒妹妹討厭我!”
見夕錯如此厚顏無恥朝自己主子發怒,連朔再也忍不住了,“我說你能要點臉嗎?誰不知道傾城小姐最喜歡的就是我們主子,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老子沒有自知之明?”夕錯毒舌道:“你才沒有自知之明好吧。誰不知道你喜歡踏雪山莊的月玲瓏,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那窮酸樣兒月玲瓏能跟你?你還欠著白花花一屁股債吧,還敢妄想月玲瓏,簡直比登天還難,老子勸你還是乖乖孤獨終老的好。”
“誰說我娶不到玲瓏的!我和玲瓏兩情相悅,他白畫情算個屁!”
“你連個屁都不算!”
果然不能在人背後說是非。
白畫情帶著踏雪眾人緩緩走來,朝身邊的明豔少女冷笑道:“聽說你和這個窮鬼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