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移花哭得不得地給了夕錯腦袋一扇子,“你又不是幽冥軍,跟著瞎喊什麼。”

夕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那不是太感動了嗎?”

“憨貨,把我的髮帶還我。”

江移花寵溺地笑罵了一聲,一把扯走夕錯手中的髮帶,邊束髮邊朝江淵戲謔道:“就這麼大點地方,被你弄得跟誓師大會一樣,哼哼哈嘿的像什麼樣子,這樣吧,白花花……”

被點到名的白畫情百無聊賴地抬了抬眼皮應道:“叫本莊主幹嘛。”

“今夜在你住的別院辦個規模龐大的酒宴,注意一定要別出心裁,有很多人要去。”

“這樣啊。”白畫情笑得極為燦爛,聲音卻是咬牙切齒,“你知道本莊主最討厭被人佔便宜。”

江移花討價還價道:“什麼佔便宜不佔便宜,你踏雪山莊精通人世,辦酒宴這件事交給你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你是在求本莊主嗎?求本莊主的話……”白畫情做思考狀,停頓了下,惡劣道:“本莊主也不答應。”

夕錯實在看不下去了,江移花那麼高傲的人,何時向人這般低聲下氣。這該死的白花花簡直就是在踐踏江移花的尊嚴。

“江移花,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向白花花那個不要臉的混蛋低聲下氣。不就一個破酒宴,我回生山莊包了,保管奢華滿意。”

“這事兒還非白花花不可。”江移花安撫夕錯,朝白畫情道:“我知道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過不用擔心,要銀子,閣主的腰包裡有多少,你就要多少,要是她的銀子不夠,你就找慕遮天要。閣主她會同意的。”

“是啊,白花花,啊……不白畫情,你就當幫我這個忙。至於銀子的事,隨你。”

她從來都沒有和幽冥軍喝過酒,今夜她想和他們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回兒。

“這可是你說的。”白畫情瞬間打起了精神,眼冒金光:“你放心,只要銀子沒問題,酒宴就自然給你辦好。”

戰禍一起,踏雪山莊底下的產業不知毀掉多少,加上為戰場運送的物資,白畫情現在發了瘋似的到處彌補損失。

“白畫情辦酒宴,我移花閣發請帖,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江移花看向幽冥軍,唇瓣溫和輕啟:“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你們也要抓緊時間休息梳妝打扮哦,因為今晚會來的很多人,說不定你們的終身大事可以就此解決了哦。要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可是會沒有姑娘公子喜歡的。”

幽冥軍們雖然面無表情,但的確被江移花的話觸動了些。畢竟誰也不想打一輩子的光棍不是?

無縫不鑽的白畫情也清了清嗓子,“踏雪山莊底下的商鋪裡有的是珠釵首飾,絕美成衣,華貴的,素雅的都有。看在你們雪主的情分上,本莊主統統都給你們半價,要抓緊時間哦,錯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麼店了。”

白畫情眼神閃過一抹奸詐,不露痕跡和善笑道:“順便認識一下,本莊主是踏雪山莊之主白畫情,也是你們雪主的義兄。”

江淵嘴角微抽。這個白畫情還真是個錢精,為了賺錢不放過一切機會。一句義兄,還真是把幽冥軍的退路給堵死了。這回怕是不想買都得買了。

夕錯總是這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認真地拍了拍江移花的肩膀:“江移花,你確定你不是在當老鴇,拉皮條?”

“你這憨貨,什麼叫拉皮條?我什麼時候拉過皮條了。”

“四國的大青樓都是你開的,你那還不是拉皮條?”

夕錯的話讓原本有些心動的幽冥軍臉色瞬間黑了幾分。

江移花微微地吸了口氣。還真是該老實的不老實,不老實瞎老實。

“我倒是忘了,你被父母關在家那麼久,出來了也到處遊蕩,沒參加過宴會很正常。這麼說吧,今晚會有很多待字閨中的美人前來,如此可懂?”

“懂!懂!懂!”夕錯點頭連連,激動道:“這麼說我也要回去好好打扮一下了。爭取一出來就能奪得所有美人的芳心。”

“站住!”

見夕錯抬腳就要離開,江移花桃花眼危險地眯起:“事兒還沒說完呢,急著走做什麼。雖說飽暖思淫慾,但現在你也沒有這麼急吧。”

背後的冷氣襲來,夕錯僵硬了步子,沒好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江移花沒有理會夕錯,而是狡黠嫵媚地看著江淵:“提醒一下,今夜可帶家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