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時分,大臣們皆已進殿參議。

唯有一人被御林軍被攔在了殿外。

看著眼前模樣俊美的青衣青年,御林軍心道定是哪個矇混入宮的官宦貴胄,卻還是依照規矩盤問道:“什麼人,竟敢擅闖大殿?!”

“怎麼回事?”

“回統領有人闖殿。”

望著聽聞動靜前來檢視的御林軍統領,江淵和顏悅色道:“御林軍統領是吧,我是……”

江淵正要開口,卻被御林軍統領粗暴打斷:“你是什麼你是,連官服都沒有,哪裡混進來的小白臉?!”

這位年輕的御林軍統領的未婚妻剛被一個小白臉卷跑私奔。如今他見到長得柔美的男人都沒有好臉色。特別是江淵這種看起來清瘦柔弱的更是如此。

居然連御林軍統領都不認得她,這就是她從來不上朝的報應嗎?至於官服那東西,她看著累贅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現在讓她去哪裡找。

江淵耐心道:“麻煩讓一讓,我是帝師江淵。”

“帝師?!”御林軍大為震驚。

御林軍統領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竟敢胡言亂語。帝師遇刺已然駕鶴多時,如何敢冒充帝師?!快說你是哪裡來的小白臉?!”

江淵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看來小白臉這三個字已經成了她難以洗去的稱號。

“好吧,我老實交代,我是攝政王府的小白臉,攝政王親養的小白臉。”

江淵朝大輦的方向隨手一指。雖然沒有看到師父的人,但把大輦抬上著金鑾大殿的也只有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了。

“不信你問攝政王。”

攝政王的王駕,御林軍再熟悉不過,頓時參跪一片,“卑職等參見攝政王!”

大輦緩緩停下,慕遮天黑衣朝服從大輦中走出,朝江淵伸出右手,冰冷又不失寵溺:“過來”

江淵朝御林軍統領揚起下巴,“如何,我沒有騙你吧?”

御林軍統領頓時如遭雷擊。居然真的是攝政王家的小白臉!

御林軍也被驚的不輕,只見剛剛還被他們死活攔在殿外的小白臉屁顛屁顛,歡快狗腿地跑到攝政王面前,握住了攝政王的手!而素來暴戾冷血的攝政王非但破天荒的沒有一絲髮怒的跡象,還親密地牽著小白臉的手,一步一步朝殿內走去。是他們出現了幻覺,還是已經瘋了!這年頭小白臉都這麼吃香的嗎?!

江淵無奈地撇了撇嘴。沒想到她故意和師父分開,結果還要師父接她才能進去。姜還真是老的辣。她這嫩姜還是離不了師父這塊老薑。

慕遮天和江淵進殿的時候,慕笙簫和文武百官早已到齊。

“鬼啊!”

“有鬼!”

“有鬼!”

不知是誰驚悚地慘叫了一聲,殿內的文武百官立刻被嚇得一片騷亂。

攝政王牽著一個男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那個已經身亡數月的小白臉帝師。這哪裡是驚世駭俗,簡直就是要人老命。

不少上了些年齡的大臣覺得自己老眼昏花,甚至已經病入膏肓。畢竟如果不是時日無多,誰會在大白天就看到了鬼了呢!

大臣們的反應讓江淵有些“受寵若驚”。她本以為這朝堂之上沒有幾個人認得自己,好嘛,全都認識自己。這也是沾了她攝政王師父的光啊。

攝政王風姿驚世又權傾朝野,不少大臣都想把自家的女兒嫁入攝政王府,哪怕就是給攝政王做個妾室偏房,也比得過普通親王的正妃還要風光。

很不幸的是,偏偏有她這麼一隻攔路虎在。破滅別人希望的人,就是化成灰別人也都認得。而她很榮幸被所有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