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你終於回來了!”

江淵剛一踏進大廳就聽到夕錯朝自己撲來,似是要給她來一個熱情的擁抱,立刻把摺扇開啟,以內力催動,生生攔住了夕錯的攻勢。

“他孃的!這好端端的屋子哪來的妖風!把老子頭髮吹亂了。”

夕錯伸手在頭上隨意地整理了幾下,便對江淵悽慘道:“閣主你可回來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江淵嘴角微抽。夕錯給白畫情下媚藥撲倒連朔的事,在入京之前,就被連朔堵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告了,而且告的還不止夕錯一個人,連白畫情也一起告了,說是夕錯和白畫情合夥陷害他。

尷尬的是師父又在面前。被連累的她只得在極度尷尬中打起了哈哈。這好不容易到了回生山莊吧,又被夕錯拉著做主,還剩一個很快就要找上門的白畫情,她這到底做誰的主啊!

“不是我說你,連朔和白畫情找我就算了,你居然還要找我做主,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行啊,什麼玩笑都敢開,什麼找打的事情都敢做。還真是被江移花慣壞了。”

夕錯頓時怒火奔騰:“別跟我提江移花,那個黑心爛肺的王八蛋,把我一個丟在家出去找美人逍遙快活也就算了。他丟給我的那個女人屁都不頂用,害得我被白花花那個王八蛋打了兩個烏眼青,回生山莊也被搶劫了!”

江淵一愣,“你的……烏眼青?”

難道出了一趟門眼神還變差了,夕錯臉上根本什麼都沒有啊?

夕錯拿出帕子沾點茶水對著雙眼搓了搓,很快,那張俊美無匹的臉上就出現了兩個碩大的烏眼青。

“呃……你這脂粉不錯啊,哪兒買的?”

“城西那邊新開的胭色齋,從這裡到哪兒騎快馬的話,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坐馬車的話一盞茶,當然你要是坐轎的話,時間會更慢,走路的話,你的腳會被走痛。”

江淵沒想到,她就隨口諷刺一問,夕錯居然真的給她說了一堆。她還真是驚呆了。

“你對胭脂水粉很瞭解?”

夕錯很自信,“那當然,沒有這兩把刷子,讓那些姑娘對我死心塌地呢。”

“所以你平時也像女子一樣描眉塗粉?!”

難怪夕錯身上總是一股胭脂味兒,她以前還以為那是他的風流所致,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還是說他被江移花潛移默化地誤導了成了現在這樣。

夕錯耐心的解釋道:“也不是啦。比如我有時需要熬夜煉藥,臉色自然就會變差,那時用脂粉遮一遮就行了。還有就是我常年和醫毒打交道身上自然而言就有一股洗不掉的藥味兒,那樣用脂粉遮一遮也能輕上很多。”

“呃……你懂得還真多。”

得到江淵的誇獎,夕錯繼續喋喋不休地賣弄道:“那是當然。我告訴你啊,我不單懂胭脂水粉,還會給女人描眉施黛,綰髮梳頭也行。另外我還會登峰造極的床笫功夫,當然這個你是享受不到了。不過沒關係,等你和慕遮天成親之後,有什麼不懂的問我,雖然不能言傳身教,但定能保你閨房之樂。”

夕錯說的吐沫星子亂飛,末了還拍了拍江淵的肩膀,神采飛揚地來了句:“怎麼著,哥們兒夠義氣吧。”

江淵乾笑道:“夠……夠……”

她不就說一個胭脂水粉嗎,至於扯到閨房之樂上面嗎?還是說不論和夕錯說什麼他最終能繞到這種事上面。早知道就不該多嘴了。不過幸好師父不在這裡,不然她真的要當場宰了夕錯。

“我知道你很感動,但這是我應該的嘛。誰讓你是孤兒呢,身為兄弟的我不教你誰教你。”

“呵呵”江淵已經連皮笑肉不笑都懶的了。她現在真的很想給夕錯一扇子。

然而每當夕錯要有危險的時候,江移花總是能及時出現,“呦,是誰要和誰閨房之樂啊?”

江淵立刻指著夕錯,“夕錯說今晚要和你閨房之樂!”

“你要和我閨房之樂?”江移花含笑著朝夕錯走去,幾乎要和夕錯臉貼臉。

溫熱清香的氣息竟然夕錯有絲心猿意馬,一掌狠狠地推開江移花:“滾你的王八蛋,誰要和你閨房之樂。你還是和那個侍妾閨房之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