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錯欲哭無淚,默默觀察江移花的臉色,果然連假笑都懶得笑了,冷著一張臉,一副隨時都要發飆的樣子。

江移花看著和夕錯有著就成相似的男孩兒,“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兒有些膽怯,“我叫南隨風。”

江移花似是讚許:“南隨風,好名字。”

夕錯的大腦急速運轉,搜尋著和自己相好的女子裡究竟有沒有姓南的女子,奈何終究沒有一絲記憶。想來也是他以前太過風流,以至於和他相好過的女子實在太多,所以到頭來記住的少之又少。以前快活,現在遭殃。此時的夕錯真的是恨死了以前花心大蘿蔔的自己,簡直悔不當初。這孩子都弄出來了,他還如何向江移花交代啊!

這邊夕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邊江移花朝男孩兒手上抱著的,被布條緊裹著的物件瞥去。

“你手上抱著的是劍。”

“嗯,這是朱雀姐姐給我的劍。她讓我抱著劍到回生山莊找回生樓主,讓他把劍交給一個叫冷無心的負心人。”

冷無心三個字,夕錯頓時鬆了口氣。感情人家找的是閣主,不是他啊!

朱雀姐姐,沒想到閣主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說他好色風流,她更是無恥到男女通吃。呃,不對啊。既然這小孩兒找的是閣主,那為什麼和他長這麼像?這到底都是些什麼情況?!

江移花嘴角恢復了笑容,“你臉上的人皮面具也是朱雀給你弄的?”

男孩兒乖巧的點頭,“嗯,朱雀姐姐說只有這樣,回生山莊的人才會給我通報,我才進的了回生山莊。”

“好啊,原來是人皮面具!老子說你這小孩兒學什麼不好學騙子騙人!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冤枉死老子了!”

夕錯氣得跳腳,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四濺。

男孩兒頓時被嚇得不輕,抱著劍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行了你,自己做賊心虛,如何怨的了別人。”

江移花對夕錯輕笑道:“這次是一場誤會,難保下一次不會是真的。你要是被我知道真的弄個私生子出來,你也就不用回老家娶妻生子了……”

夕錯愣道:“為什麼?”

江移花朝夕錯下半身瞥去,陰測測笑道:“因為我會直接閹了你!畢竟那時候你宗也傳了,代也接了,留著那東西除了惹禍也就沒什麼用處了。斷了,才能六根清淨。”

那猶如尖刀一般鋒利的目光看得夕錯十分不適,立刻雙手捂住要害部位,低聲道:“惡毒”

江移花輕笑,目露戾氣,“你說的對,我就是惡毒。所以為了保住你的寶貝兒,我勸你最好管住它。不然我一個不順眼給你切掉了,可就再也接不上了……”

夕錯罵道:“該死的江移花,你幸虧不是女人,不然鐵定是一個當一輩子老黃花菜的毒婦!否則,誰娶你禍害誰!”

江移花不緊不慢慵懶道:“那你也該慶幸自己不是個女人,不然早就被浸百八十次豬籠了。”

“你罵我淫蕩!”

“誰淫蕩罵誰。”

夕錯氣憤道:“有女人就是淫蕩嗎?江移花你敢說你沒和女人上過床?!”

“行了,這還有孩子呢,亂噴什麼汙言穢語。”

江移花笑著看向男孩兒,指著夕錯道:“他就是回生樓主。不過他的操守你也看到了。把劍給我吧。我是冷無心的朋友。我會把劍轉交給冷無心的。”

江移花微笑著將手掌伸出,男孩兒卻抱著劍繼續後退,警惕道:“雖然那個大叔看起來粗俗野蠻又很不靠譜,和我們村裡的二賴子一個德行。但朱雀姐姐要我把劍交給他,我就交給他。別人,我誰也不會交!”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明白朱雀姐姐和那些殺他阿爹的壞人不一樣,她是好人,雖然嘴上說著不管他的死活,其實還是很照顧他的。所以她交給他的事情,他一定要辦到。

夕錯指著男孩兒,“臭小子,你說誰是粗俗野蠻又不靠譜的大叔!老子我今年才二十六!混蛋!叫哥哥!還有你們村裡的二賴子是什麼德行,怎麼可以和玉樹臨風的老子相提並論!”

“啪!”

江移花就是一巴掌刮在夕錯的腦袋上。

“混蛋,江移花你又打我!”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去接劍。”

接劍二字讓暴怒的夕錯分外得意。“呵,讓你狂,這種關鍵時刻還不是要靠老子。”

夕錯小人得志地接過男孩兒手裡的劍。

江移花刷的一下把裹劍的布條扯開,一把扯出劍鞘中的利劍,眯著眼睛道:“竟是一把沒有殺過人的劍麼?”

夕錯唱反調道:“你怎麼知道這劍殺沒殺過人?保不齊人染了血又擦乾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