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錯,你怎麼會突然就到越州府來了?”

“當然是來找你的唄。我放心不下你,怕你被人欺負,順便給你調養調養身體。”

夕錯說著夾起一塊魚肉放在江淵面前的碗裡。“來多吃肉,瞧你都瘦了。女子還是稍稍豐腴些才好。”

看著被堆成小山的一樣的碗,江淵心底又是無奈又是心暖。“對了師父和江移花他們怎麼樣?”

“好……大家都很好。不過這次你真的把我們都嚇壞了。我都被嚇哭了知道嗎?算了,提起那件事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人。”

江淵發自內心的愧疚,“對不起。”

夕錯平日那麼沒心沒肺的樣子都被嚇得痛哭流淚,可見他該是有多傷心。說到底都是她的錯,是她太過自負,才害得師父和江移花他們為她擔驚受怕,痛苦悲傷。

江淵自責的樣子讓夕錯於心不忍,嘆息道:“你說你啊,既然沒事兒為什麼不回家,跟著南宮澈瞎跑什麼,難道真的要跟慕遮天尥蹶子玩私奔?”

“不是,我……”

“我知道你要去煙陵嘛。沒辦法,自從你當起了甩手掌櫃江移花他們就累的半死,就我一個閒人沒事兒幹,只好陪著你了。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怕走了之後家裡亂套兒?”

江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感慨道:“以前沒有你們的時候,我一個人風裡來雨裡去,也覺得沒什麼。可是在遇到你們之後,我才漸漸地感覺到累。現在看來偶爾偷一下懶,休息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妥。因為有那麼多的後背可以讓我依靠。”

夕錯戲謔輕笑,“呵,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偷懶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對了,光顧著敘舊差點忘了正事兒,來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給你把把脈。”

江淵將衣袖撩起,露出如玉的皓腕放到夕錯面前。

夕錯剛把手搭了上去,房門就被砰的一聲踹開,只見渾身溼透的君子衿抱著落湯雞一樣的夏如歌冷冷地站在門口。

“放開!”

這君子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剛把手搭在閣主的手腕上就來了。想來是誤會他在吃閣主的豆腐。

“你說放就放啊,老子就不放開咋的?”夕錯故意激怒君子衿牽起江淵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來回搓動。

“看到了嗎?城兒妹妹一點都不生氣。正主兒都不生氣,你裝的什麼大尾巴狼,趕緊抱著你的醜女人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少動不動就在老子面前晃悠,看著心煩。”

夕錯跋扈紈絝和江淵的默不作聲形成了鮮明對比,刺的君子衿雙目生疼,心中的憤怒已然到了極點。他真的很難想象若是再晚來一步,小夜會受到何等的欺凌。

“再說一遍放開小夜!”

“怎麼著,想跟本樓主拼命不成?別忘了本樓主的毒術能殺人於無形,你武功就是再厲害也不頂用。再說了你就是不顧自己,也要顧一顧你那醜八怪未婚妻吧。毒可不長眼睛,別到時候你躲過了,她死了,多憋屈啊。”

夏如歌乞求地拽著君子衿的衣襟,眼裡深深的恐懼。“君哥哥不要。”

她知道回生樓主那個賤男人說的很可能真的。她絕對不允許他的未婚夫拿她的性命做賭注去為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出頭。瞧那狐狸精一聲不吭的樣子,心底指不定怎麼享受呢。若她真的被那賤男人毒死了,那狐狸精一定會回頭糾纏君子衿。到時候他們在一起逍遙快活,她卻慘死九泉。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君子衿殺夕錯的決心因夏如歌的哀求瞬間變得猶疑。

看著搖擺不定的君子衿,夕錯譏嘲道:“像你這種腳踏兩隻船的花心大蘿蔔,老子見的多了。就憑這副德行還想打城兒妹妹的主意,老子奉勸你一句趁早滾蛋。不然……”

夕錯陰測測瞥向夏如歌,“讓你哭都來不及。”

夏如歌被夕錯可怕的眼神嚇的直往君子衿的懷裡縮。“君哥哥我們走吧,我怕我怕。”

君子衿安慰道:“不怕,我在這裡。”

“嘖嘖,城兒妹妹你看看你都是些什麼眼光啊。之前遇到了個忘恩負義,翻臉不認賬的王八犢子。現在更好來了只一心只想著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何況這隻癩蛤蟆還不如那個王八犢子呢。至少王八犢子心機重做戲做的好,那傢伙一樣兒是樣兒的。而這隻傻癩蛤蟆笨頭笨腦的一點都不知道掩蓋自己的貪心,端著碗裡的,還吊著哈喇子盯著別人鍋裡的。生怕別人不厭惡。這種人即便是成親了也只能是負心漢。”

夕錯的嘴巴是出了名的損,而今更是絲毫不留情面。

君子衿怕江淵誤會急忙解釋,“小夜,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話被夕錯打斷,君子衿已經無法再說下去。他根本就不喜歡夏如歌,說要照顧夏如歌一輩子也是出於責任和憐憫,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他今生今世想娶的只有小夜一人。夏如歌他充其量也只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可現在夏如歌投河剛被救上來,他不能再刺激到她。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夕錯一臉嫌棄,“嘖嘖,城兒妹妹你看看被我質問一下,心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樣的男人要他做什麼。滾蛋!”

“小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