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傀儡武功詭異強悍,偏偏又配合密切的宛如一個人。

面對狠辣格殺,江淵卻只有狼狽躲閃的份兒,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偏偏如此,她依舊受了些不輕不重的傷。原本儒雅雋秀的青衣也本鮮血打溼。

西秦的隆冬是很冷的,血流出來片刻就凝成冰霜。

傷口不但疼,還是冷的刺骨。

她雖入世不久,碰到的險境卻是不少,刀山火海也趟過,幽冥地獄也闖過。可是像如今這般兇險的情景卻是隻有兩次。一次是三年前臨江城敗北成為階下囚徒。

然後就是現在。

饒是師父再痛恨她追隨南宮澈離開風雪谷,也不會殺她。

但落到這些人手裡,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

從每日在生死邊緣的卑微掙扎的小乞兒到叱吒風雲的雪傾城再到現在的晴天閣主江淵。她一直無所謂生死。無所謂別人的,也無所謂自己的。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再也不能那般的坦然冷漠了。是的,她怕死,甚至覺得恐懼也並非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

原來以前不怕是因為沒有牽掛,而師父便是她最大的牽掛。

佛說三生三世,其實只有一生一世而已。

前世和來生都是虛無縹緲的事。真正能握在手裡的就只有今生,而今生就在每一次呼吸之間,每一次心跳之中。

若死,哪怕軀殼已經腐朽成灰沒有知覺,永訣的痛苦依舊鐫刻靈魂,如無間煉獄的煎熬。

所以她不能死!哪怕是已經墮入地獄,她也要殺出一條生路!

她別無選擇!

“呵,不就是幾具行屍走肉嗎,和泥土有何區別!”

江淵以劍撐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冷笑間盡是一抹狂傲。

朱雀美麗的眼睛一縷璀璨的光芒,如夏夜的螢火。冷無心這個謎一般的男人,似乎她現在才開始讀懂他。只是可惜太晚,太晚……

劍花翻飛,強大的劍氣直接削掉了黑袍女人的腦袋,腥臭的鮮血噴湧。

濃烈的臭味讓江淵幾乎作嘔,飛快的閃開,防止汙血沾染到身上。這麼臭的味道,就是洗十次澡都不行的吧。她要是頂著那麼臭的味道回去,師父一定會很嫌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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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滾滾的腦袋直接就滾到了朱雀的腳下。

“呵,老女人你活著的時候沒用,死了還是沒用啊。”

不理會那陰狠怨毒的死魚眼,朱雀直接就踩爆了黑袍女人的頭。

被砍掉頭顱的黑袍女人屍身直接就泛起濃重的白色霧氣。江淵急忙捂住口鼻。

隨著霧氣的消散,黑袍女人的屍身直接就變成一具枯朽的白骨。彷彿腐爛只是間隙之間。

朱雀皺眉抬起腳,鞋底已經被毒血給腐蝕了一個大洞,厭惡地把鞋子脫掉扔的老遠。

毒屍傀儡,那個男人怎麼弄出這麼噁心的東西。

江淵刺穿了一個黑袍男人的心臟,毫無意外,那血還是一樣的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