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長公主青樓爭風的傳聞正熱火朝天,又傳出攝政王和南楚皇帝爭搶男寵。民間一片譁然。正是怪事年年有今年還特別多。南楚長公主到青樓強買強賣就算了,那恍若神祗的攝政王居然喜歡男人。百姓們不由地幻想能夠被攝政王和南楚皇帝不惜撕破臉都要搶奪的男人該是何等禍水妖孽。

此時又有人傳出那被攝政王和南楚皇帝爭奪的主角就是靠坑蒙拐騙當上秦王王師的江淵。帝京百姓的心瞬間又是猛烈的衝擊。江淵那小白臉還真是個風雲人物,先是得到了國色樓第一名妓燕尋的青睞,如今又是惹得攝政王和南楚皇帝針鋒相對。

做人如他這般也算是一種了不得的成就。由此可以預見他以後該是何等的榮華富貴、平步青雲。

隨著江淵的種種傳說在茶樓酒肆爭相傳播,居然引發了一部分面容姣好的男人爭相效仿,一時間效仿之風盛行。這年頭不屑於攀上什麼公主小姐,攀上王公貴胄才是硬道理。有權有勢不說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更甚者有人知道何靜初喜歡去國色樓於是樂顛顛地跑去自薦枕蓆,結果被何靜初的人暴揍一頓狠狠地丟了出去。你能想象一個男人給自己拋媚眼是什麼場面嗎?更別說那些恐怖的偶遇。何靜初被噁心的看到男人就想吐,心底更是把江淵給詛咒了千百遍。

民間鬧得熱鬧,西秦朝野的政治格局悄無聲息地拉開了新的帷幕。從不上朝的秦王慕笙簫第一次穿著朝服站到了朝堂之上。

從那次闖宮事情起,慕行雲就知道慕笙簫並不若表面那般病弱無能,他一直都在隱藏光芒,只為伺機和自己爭上一爭。只是他沒想到事隔幾天,慕笙簫就會以這樣的姿態站在他的面前。這讓慕行雲既震驚又憤怒。

“秦王一向體弱多病,如何不在府裡好生靜養,可是有什麼訴求要和朕講?若是有儘管講來,不要見外。人道是長兄如父,先帝殯天,朕這個做兄長的理應照顧弟弟。”

慕行雲笑意不達眼底。

“皇上,臣弟今日前來並非有什麼訴求。若非要說有那便是臣弟在府賦閒良久,於心不安。故此前來希望能為皇上為黎民分一份憂愁。”

少年不卑不亢,自有一番風骨。

慕行雲還未開口,就聽得慕遮天冰冷地道了句:“秦王如今已有十四是到了該參政的年紀。”

慕行雲一口氣梗在喉嚨上,只得勾起虛偽的笑容:“難得秦王有這份心,如此便準了。”

慕笙簫拱手行禮:“謝皇叔成全。謝皇上隆恩。”

“諸位愛卿可有事啟奏?”

“臣……”一個花白鬍子的文臣正要站出,卻聽得慕笙簫朗聲道:“臣弟有本要奏。”

那文臣只得悻悻然縮回腳步,悄悄地瞪了慕笙簫一眼。

“秦王且說。”

“槐州水患已經兩月有餘。朝廷雖然已經派官員前去賑災治理,然而成效頗小。疫情肆虐、饑荒蔓延、百姓流離失所等問題層出不窮。更甚者涉及官員貪腐中飽私囊,至使哀鴻遍野、百姓怨聲載道。”

慕笙簫一語震驚朝野。

百官們看向慕笙簫的眼神都變了。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微臣不敢苟同!”被慕笙簫搶先的文臣此刻站了出來:“槐州災民何其之多,朝廷雖然撥下了鉅款,但終究是杯水車薪。居然有人成群結隊的冒領賑災米糧,更有甚至居然哄搶。官府不忿稍加鎮壓,那些人居然造反,以至於打死打傷官軍若干。微臣以為應該嚴懲那些暴民,以揚我朝廷威名。”

慕笙簫不忿:“一個朝廷命官居然說黎民百姓是暴民,那你說你自己又是什麼,狗官嗎?”

於此同時慕遮天極負威壓地淡淡地瞥了那文臣一眼。

那文臣嚇得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攝政王,微臣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