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永遠不允許欺師滅祖。”

“師父,笑一個好嗎?”

“嗯?”

江淵羞紅著臉,用撒嬌地口吻道:“我還從來見你笑過呢。”

慕遮天依舊冰冷著面孔,良久,一抹薄笑,如破繭的蝴蝶張開翅膀,陽光穿透烏雲。

江淵看得痴了,從未有過的花痴。她終於明白師父為什麼一直都不笑了。這樣的容顏絕世的師父要是整日頂著一張溫和笑臉,不知有多少女子會為之瘋癲成魔。

“師父,你真好看。”

花痴的一句話竟讓慕遮天幽深的眸子羞赧了起來。

“師父,我以後是叫你師父,還是一如既往叫你攝政王?”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啊”江淵調皮道:“我以為師父會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

慕遮天冷著臉:“我還沒有老到能當你父親的地步。”

江淵漫不經心道:“可是江湖上都在傳聞千里孤雪是個採陰補陽的老妖怪。”

氣息乍一下冷到了極點。

江淵緩緩道:“師父,你到底多少歲啊?”

“二十七”薄涼的語氣似乎帶著濃濃的怒氣。

“二十七啊。人說女大三抱金磚。男人比女人重。這男大三得抱座金山吧。咦,我得抱多少座金山來著。”江淵掰起了手指,“整整八座呢,不得累死我。我十九歲。師父二十七歲。我二十七歲的時候,師父就三十五歲。等我三十五歲,師父就成四十三歲的老男人了。呃,這天怎麼比剛才還冷。”看了看慕遮天,江淵恍然大悟:“原來男人也跟女人一樣忌諱別人說自己老呢。”

慕遮天冷冷道:“欺師滅祖!”

“啊,我頭好暈啊。頭好暈。”江淵痛苦地揉著頭,倒在了慕遮天的懷裡,豔麗的臉頰緋紅,如新嫁娘的胭脂,勾魂攝魄、嫵媚入骨。

“借酒裝瘋。”慕遮天嗓音冰冷,幽深的眼底濃濃的寵溺。

雪紛紛揚揚地下,落滿黑髮,便是白頭。

寒香陣陣,慕遮天沒想到江淵就這樣整整的睡到了第二天天亮。那嗜睡的程度就如豬圈裡從來都睡不醒的豬。

“啊!”一聲嘹亮的尖叫劃破長空。

江淵縮成一團,目光警惕地看著床前的慕遮天。

“你你對我,我做了什麼?”

慕遮天目光冷冽。這個不乖的徒弟居然給他玩兒起了失憶。

“你說呢?”

“呃。攝政王,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更何況,我是個正經兒男人。”

“本王就是要為難你如何!”

江淵盯著慕遮天,“那是離經叛道。為世人不容,是要被戳脊梁骨吐唾沫的。我可不想被唾沫淹死,然後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