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嗤笑聲傳來。原來隱宗的人來了。

君子衿的心不由一驚。他進山的時候絲毫都沒有察覺到這些人氣息。可按照如今的情形看來,這些人是一直都在的。

慕遮天漠然道:“青龍呢?”

那乾瘦如鬼的老者陰笑道:“桀桀,殺雞焉用宰牛刀,青龍神使早就回宗門覆命了。慕遮天你武功盡失,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別傷了宗門和氣。”言罷又猥瑣地望著江淵:“桀桀,好一個不世美人,妙,妙,妙!身為攝政王果然是好豔福。慕遮天把這女人讓給我吧,這樣我還能饒了她性命。不然,桀桀。我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讓別人得到!哈哈哈……”

那老者張狂地大笑,突然覺得喉嚨一痛下意識去摸,卻是一手的血,原是被石子射穿了喉嚨!

“啊啊……”

“本王早就說過本王的人容不得別人的覬覦。不然只有死!”

伴隨著慕遮天狂暴的氣息,老者轟然倒地。

除了黑衣傀儡外,其餘的人都是一驚。不是說慕遮天已經功力盡失了嗎,難道他的武功又恢復了?

江淵冷冷道,似是責怪:“這個時候逞什麼英雄。”

慕遮天漠然道:“你在擔心本王?”

江淵冷冷地驕傲道:“呵,你的命只有我能取。而且我不會輕易讓你死!”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你會一直守護本王。”明明是不知廉恥,慕遮天卻說得理所當然。

江淵眼底一絲羞赧:“自做多情!”

“黑衣傀儡上,除了慕遮天,其餘的一律格殺!”

“是!”

“本座最喜歡的就是血花綻放的樣子,那妖嬈的血色是那般的美麗。”江淵如是說,眼中濃郁的邪氣。饒是沒有感覺的黑衣傀儡似乎都是一驚,似乎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鬼。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越是美麗的東西就是越是危險,美人更加不例外。

風刃四起,血花妖豔,宛若從地獄中綻放的彼岸之花。

女子眉目清冷,行雲流水說不出的優雅,似乎她不是在殺人,只是單純地起舞翩躚,美的驚心動魄。

那讓君子衿不由地想起三年前。不!小夜,不該是那樣的!

一支羽箭突然凌空而來。

原是江小山率領絕影樓的殺手趕來。慕遮天的人則是不落其後。

“殺!”江小山冰冷地一個字眼,凌厲的劍壓朝黑衣傀儡掃去。

藍衣男子笑道:“小兄弟,咱們比一比誰殺的人多!”

江小山冷漠不語。

“喂,是不是誰殺的人多就可以得到獎勵。獎勵多少銀子啊,一個人一百萬兩?”說話的是一身金黃的白畫情,黃金冠、明黃色的繡著金色牡丹的衣袍,鑲著寶石的金色長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微服私訪的皇帝。

經過上次賠償的事件,白畫情覺得自己虧得連褻褲都穿不起。此後更是鑽到了錢眼兒裡,無孔不入地賺錢。

藍衣男子眼角一抽:“你怎麼不去搶啊!”不愧錢精。一個人一百萬兩,他的全部身家都沒有一百萬兩啊。

白畫情瞬間翻臉:“沒錢還幹個屁啊。夥計們收工回家!”

江小山狠狠地掃了白畫情一眼。

白畫情乾咳了兩聲:“那啥,砍死這些窮鬼!”

白畫情手底下的那群夥計邊砍便罵,本該是嚴肅搏殺的戰場儼然變成了潑婦罵街的菜市,現場一片混亂。

“臭窮鬼,王八蛋!”

“孃的,沒錢還讓老子砍你,你不知道老子的收費很貴的!”

“哎呀,我心愛的刀,都捲刃了!你知道我在哪兒買的嗎,你賠的起嗎?”

隱宗那邊的人黑了臉。

饒是江小山和絕影樓殺手也是如此。本來是不打算帶白畫情來的。是他自己屁顛顛的跑來的,說是要幫忙其實還不是為了敲詐銀子。現在更好,整體拉低了晴天閣的素質,就如街頭流氓鬥毆一般。

“白畫情讓你手下的人閉嘴!”江淵冷冷道。不然她會忍不住先把自己人給砍死。

“咳咳,你說說你們這些人打架就打架瞎吵吵啥。哎呦,那個誰下手輕點朝脖子上砍,沒看人衣服料子還不錯。到時候直接扒下來買了,也省得花針線錢啊。哎呦喂,咋那麼笨啦,先說好,工傷不算錢的啊。用點力啊,夥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