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莽夫倒是膽大:“我又沒有瞎說,事實本來就是如此。如果不是攝政王貪戀男色,西秦國境如何會掀起這麼一股歪風邪氣。”

“照我說啊,這事兒不能怪攝政王。要怪就怪江淵,是他引誘了攝政王。這話本上說啊,江淵是膚白如雪,媚骨生香。那什麼意思,就是說這個江淵長得比女人都漂亮。你們想啊,攝政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身邊怎麼會缺乏女人伺候。久而久之就厭倦了。也難免會被江淵鑽了空子。所以千錯萬錯都是江淵的錯。”

“就是就是。”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不見江淵的臉色都要陰的滴出水。

“希望英明神武的攝政王能早日擺脫江淵的糾纏。不然江淵枕頭風一吹,咱們西秦怕是會有千古第一男妃。到時候不得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啊。”

“是啊!是啊!”

“攝政王駕到!”

“啊!攝政王饒命啊!草民該死!草民該死!”剛才還侃侃而談的眾人立刻跪倒一片。

少頃,眾人反映過來。

“咦。攝政王的王駕在哪兒呢?”

“沒看到啊?”

“是那小子在裝神弄鬼。我剛就站在他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有人指著江淵道。

此話一出,諸多不善的目光朝江淵投去。

適才說的正歡也嚇得屁滾尿流的莽夫捋了捋袖子,惡狠狠道:“小子,敢騙我。你想找死是不是?”

“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們以為自己嚼舌根的話不會傳到攝政王耳朵裡嗎?不要以為法不責眾,若當真如此,當年的徐州城就不會血流成河。”

江淵冰冷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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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色慘白。那莽夫直接癱坐在地。

三年前西秦正值戰亂,徐州位於戰略要塞,遭到了南楚軍隊的猛烈進攻。這場戰爭持續了一個月。在徐州軍敵眾我寡,糧草匱乏的情況下,南楚軍隊依舊不得前進半寸。

一個月後,徐州城的城門終於轟然倒下。踩著徐州將士的血肉,攻破城門的不是南楚的軍隊而是徐州自己的百姓。

徐州城的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誓死扞衛國土,徐州的百姓卻在後方受到南楚細作的挑撥,悍然發起暴動。於是腹背受敵的徐州軍終於全軍覆沒。

後來攝政王歸來,再度收回徐州,下令處死所有參與暴動的百姓。因為參與暴動的百姓實在太多了,多到佔據了徐州人數的絕大多數。於是有人以法不責眾和百姓只是受到矇蔽為由向攝政王求情,將處死改成教化。

結果求情的人被攝政王當場斬殺,徐州更是陷入了一場慘絕的屠殺。因為死的人實在是太多,徐州幾乎變成了一座空城。儘管後來把附近州縣的百姓遷了過去,徐州至今鬼氣森森。

驀然,江淵覺得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便迎了上去和那人來了個對視。窗前,那黑衣如墨,冷峻無雙。

呵,她還是真是烏鴉嘴。雖然料到慕遮天也是去尋赤焰花,在路上遲早都要遇到,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時候。

“嗯,怎麼停下了?”

江淵道:“走不了了。”

江小山順著江淵的視線看過去,心頭一陣警覺。慕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