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救了英蓮,把英蓮的病治好,陶子說沒有什麼好答謝的,就·將他爹撿來給他的玉佩當謝禮。

但那時她覺得這玉佩很貴重,就沒有收。

如今這男人這麼一問……難道這男人知道些什麼?

可玉佩不是陶子爹撿來的嗎?

想到這裡,蘇暮清看向陶子。

陶子緩緩轉身,眼裡的害怕蕩然無存,更多的是驚奇:“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玉佩?”

“果然,我竟然在無意之中找到你了……”男人的眼圈紅了,看向陶子的目光的帶著幾分感傷。

這一下把在場的人都弄得特別迷茫,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聲音沒有剛才那邊狠厲:“孩子,你能把你身上的玉佩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陶子愣了一下,將自己脖子上佩戴著的玉佩解下來。

看到玉佩後,男人頓時泣不成聲,彷彿找到什麼很重要的物品似的。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尤其是男人的手下,看到他們的爺不管在場還有外人,捧著玉佩就哭得跟著小姑娘似的。

“沒看錯吧?”

“沒看錯,咱爺就是在哭。”

“這為啥啊?”

“誰知道呢!”

聽到這群人的議論,蘇暮清垂眸沉吟片刻,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蹦出來一個想法。

她往大塊頭幾人走來。

最後停在大快頭身邊,望著陶子道:“陶子,你先前跟我說過,這玉佩是你爹年輕時候在路上撿來的對嗎?”

陶子摸了摸後腦勺,點頭道:“對啊,我爹就是這麼說的,還說這不值幾個錢,讓我戴在身上就行。”

蘇暮清不語。

因為這玉佩的事顯然沒有這麼簡單,只是這次陰差陽錯……又或許是巧合?

男人憐惜地撫摸著玉佩,一臉惆悵地講述關於這玉佩的事。

“這玉佩是我愛妻的,是我二十二歲時送她的定情信物。

“當時我因事逃亡,被迫和她分開,她就帶著我們剛出生的孩子回孃家。

“等我的事平息後,我去她孃家尋她,才得知她根本就沒有回到孃家,而是下落不明。

“此後我找了很多年,尋了很多人,仍舊尋不到她的蹤跡,我也漸漸放下了……直到看到你。”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男人抬眸目不斜視地盯著陶子,淚眼婆娑道:“你這張臉跟她長得特別像,真的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樣印出來的。”

聞言,眾人一臉驚疑。

蘇暮清擰眉,看了看絡腮鬍男人,再看看陶子。

這兩人似乎……有那麼幾分相似。

有時候孩子長得像誰多一點,這真的還要看夫妻雙方的顯性基因。

按照男人這說法,陶子是和他親孃長得像。

“所以,你的意思是陶子是你的兒子?”

蘇暮清語出驚人,把陶子給雷到了:“嫂子,你開玩笑的吧?我有爹孃,只不過他們不在了。”

“我只是猜測,至於是不是,這得看他怎麼說。”蘇暮清望向男人。

男人捏著玉佩,不捨地看著陶子:“你的腳板心……有沒有胎記?”

聞話的陶子瞳孔驟縮,臉色瞬間白下來。

看到這一幕,蘇暮清頓時瞭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