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人的話,蘇暮清打了一個哈欠,悠悠道:“你們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她是學醫的,她是大夫。

只要這朱春根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而大洪動手也有分寸,不會說用盡全力,畢竟沒有深仇大恨。

村民一聽,都啞口無言。

或許是她太久沒有展現自己的醫術,或許是她一直帶著他們種田賺錢,他們都快忘了她是一個大夫來著。

“既然這樣,那俺們就回去繼續睡覺了。”

“對,俺也走了。”

“大江媳婦,你早點解決早點歇息吧,俺們走了。”

蘇暮清點頭,朝眾人揮手:“大家慢走。”

等人走後,她看著奄奄一息的朱春根,聲音冷冽:“這一頓就是給你一個教訓,你要的二兩銀子就從那五兩裡面扣,而剩下三兩,就當是你們的藥錢,現在趕緊給我滾!”

“大江媳婦,你這樣也太不講理了吧?”春根媳婦忿忿不平。

蘇暮清鄙夷道:“要是講理的話,你們一家三口現在怕是要去牢裡住一段時日了!”

聞言,春根媳婦被嚇得不敢再吱聲。

不過接下來,朱春根夫妻倆都動彈不得,一個被打得站不起來,一個摔得全身麻痺,就只剩下抽泣的小女孩。

“蘇娘子,要將他們送回去嗎?”

蘇暮清冷漠地說道:“將他們扔出院子後,剩下的不管,他們怎麼樣都是他們的造化。”

說完後,她轉身回屋。

可她並沒有注意到,小女孩盯著她背影的目光很深沉,其中還夾雜著怨氣和恨意。

很顯然,她剛才讓大洪揍朱春根,這就已經讓本就三觀不對的小女孩給徹底記恨上了。

次日。

蘇暮清請宏叔幫忙,在藥房旁邊搭一個小屋子,給大小洪住,方便看藥材。

畢竟在整個棚子裡,藥材是最貴重的。

眾人知道朱春根被打得狗血淋頭後,看到他們夫妻倆都是奚落和嘲諷。

小女孩來弟聽到這些刺耳的聲音,瞪著眼睛看著大家,語氣急促,臉色漲紅。

“俺爹孃沒錯!俺爹孃是為了家裡的生計,是為了養活弟弟,你們憑啥說俺爹孃?

“那嬸子家裡有錢,又不缺這點東西,只不過俺拿了這點東西就打俺爹,她才是壞人!

“你們不準說俺爹孃!”

看到來弟這面目猙獰的樣子,村民們都紛紛嘆了一口氣。

“來弟啊,你爹孃都教了你啥啊,偷東西咋就沒錯了呢?你這丫頭,被你爹孃給教壞了。”

“哎,可不是嘛,好好一個丫頭,都讓朱春根夫妻倆給教毀了。”

“俺得回去跟家裡丫頭說說,讓她不能靠近來弟,免得被帶壞。”

聽到這話,來弟抓起旁邊的小石頭就砸過去,兩眼發紅,怒氣衝衝:“你們都是壞人……是壞人!都走開!”

就是因為那個嬸子,爹才會被打,娘才會摔跤,而村裡的嬸子們才會說爹孃的不是。

那個嬸子才是最壞的壞人!

想到這裡,小女孩眼中閃過陰鷙,一個不好的想法在心中形成。

朱家這邊發生的事,蘇暮清一無所知。

她正打算去地裡看看草藥的長勢,結果就有人來喊她去江家看看。

江家二房那邊發生了大事,現在正喊打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