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清惋惜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懵懂的福寶,嗓音頓時變得沙啞,“他們沒救了。”

什麼?

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村長急切問道:“大江媳婦,你醫術不是很厲害嗎?為啥沒救了?這咋了啊?”

蘇暮清紅了眼眶,“他們一個多月前被狼給咬了,感染狂犬病毒,在被咬後沒有瞧大夫,也沒有用藥,發展到今天這樣,已經太晚了,我的藥也救不了他們。”

她忘了儘管在被咬後看大夫,也是無濟於事,這個年代可沒有預防狂犬病的方法。

大家對她說的話一知半解。

不過聽到被狼咬了後,村民們想起半年前村子裡的一戶人家。

“你們還記得東毛一家嗎?就因為他家養的狗畜生咬了他們,他家一家四口最後可都沒活著,死得可慘了。”

“你這一說,俺也想起來了,俺當時看到他們一家發瘋的樣子,嚇得晚上做噩夢!”

“對對對,東毛一家也是被畜生給咬了。”

談論到這個問題,一嬸子問道:“大江媳婦,你說東毛一家是不是也患了像你說的這個狂犬病?”

蘇暮清回道:“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但要是被狗咬了,一家子都發瘋,那十有八九就是。”

“哎喲得虧呀,俺男人當時把那狗畜生給打死哩,要不然非得嚯嚯咱村民不可!”

“是啊是啊……”

“大江媳婦,那現在咋整?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

蘇暮清一臉沉痛:“對不起,我沒辦法醫治,但他們的後事,我會出錢料理的。”

大傢伙一聽,接二連三發聲。

“大江媳婦果真是好人,咱也不會閒著,到時候也會幫忙的。”

“對!福寶爹孃平時對咱村裡人也好,發聲這樣的事,咱也很痛心,咱能幫則幫。”

“算上俺一份。”

此時,福寶呆呆地看著在地上抽搐的男人,淚流滿面也不自知。

他雖才七八歲,但聽著周邊人的話,他也能明白個七八。

“嬸,俺能過去看看爹孃嗎?”

“我陪你過去。”

福寶來到爹孃面前,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嗚嗚嗚……”

“爹……娘……”

福寶娘還在昏迷中,福寶爹被病痛折騰得不成人樣。

村民看到這一幕,都心酸得悄悄抹眼淚。

福寶爹孃這麼好的人,卻因那狼畜生丟了性命,老天真是不公。

就連平日裡對事冷漠的村長都不由得動容。

有人不忍繼續看下去,轉身裡離開。

很快,除了村長,其他人都不忍直視,轉身離開。

福寶爹掙扎良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暮清,最後不捨地看向福寶,直至閉上眼。

福寶見狀,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碰了一下男人,“爹?”

福寶爹沒有任何動靜。

蘇暮清見狀,伸手去探脈搏,眸色黯淡下來:結束了。

就在這時,福寶娘口吐白沫,甚至沒有再醒過來,直接在夢中結束這短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