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確受過外傷,但當時已治好,可十年前,膝蓋就開始疼。”

“起初是微疼,之後便逐漸加劇,走路久了會更疼,可休息後又有所好轉,陰雨天這疼痛尤為明顯。”

“當時大夫診斷是風溼,這麼多年過去,用藥後只能緩一時疼痛。”

“訪遍不少名醫,得知你醫術高,這才來找你砰砰運氣。”

聽完後,蘇暮清靜默地點點頭,坐回凳子上,垂眸似是在思考,實際是等報告傳入腦子。

頃刻後,她抬眸正經地看著中年人,“這位老爺,你這是因外傷導致的膝關節骨性關節炎。”

“什麼?”中年男人一怔,“這是何病?未曾聽過?什麼炎?”

見他不懂,她解釋道:“外傷引起的後遺症,會隨著年紀增長而出現,這是常見的病,只是大家都以為是風溼,用藥去緩解,可始終是治標不治本,像您這樣的,要進行外科手術。”

“外科……手術?”中年男人更是聽得雲裡霧裡的,根本沒法消化她的話。

會外科手術的大夫應該還是在少數,所以他們不懂。

為了能讓他們聽明白,她將專業術語翻譯成通俗易懂的話,徐徐解釋給他們聽。

這一遍聽不懂,她就解釋了第二遍。

直到第三遍,他們才明白她的意思。

“要是進行你說的手術,慢慢就會恢復對嗎?”

“對。”

“好,那便聽蘇娘子安排。”

“這就委屈你們二人在我家住幾日,我等下就去收拾一個房間給你們。”

“有勞蘇娘子了。”

幸好當時蓋房子的時候,她特意跟宏叔說,將房子蓋大一點,多隔幾間房出來,就算用來放東西也不虧。

隨後,她便去收拾房間,讓他們二人一個房間。

之後便是制定方案進行手術。

接下來,她從中年男人口中得知他姓‘袁’,家不在此處,至於在哪,他並未告訴她。

而那個冷麵男叫蕭安,起初她以為他面冷心冷,接觸後才知道他不僅面冷心熱,還是話癆。

閒聊的時候,他無意間提到‘瀑布的三人’,說她勇猛,這瞬間勾起她的回憶。

那是大塊頭受傷後,她獨自去山裡找吃的。

在瀑布底下的河中抓魚時,恰好遇到三個猥瑣男,她就將他們給暴揍一頓。

不過,這件事應當是只有她和那三人知道,這蕭安又是怎麼知道的?

蘇暮清斜睨一眼,面無表情問道:“那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自己說漏嘴正想著怎麼補救的時候,旁聽不作聲的袁老爺插話道:“蕭安,如實跟蘇娘子說便行。”

蘇暮清起了疑心。

如實?他們是瞞了什麼?

“之前我替老爺尋找隱於世俗的名醫,恰好經過那座山頭,看到你打人……蘇娘子,不得不說,你看似柔弱,出手的狠戾卻讓心頭一震啊!”

聞言,蘇暮清內心緊張起來,“你就只看到我打人?”

自己當時可是使用了空間,將那些魚放進空間裡。

他如果一直在旁邊,那是不是說明他什麼都看到了?

“若不然呢?”蕭安不解地歪頭。

“沒事了。”

蕭安笑了笑,“蘇娘子放心,我這人做事懂分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