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清抬頭,卻發現獄卒看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方才責怪自己的女人。

唉,還以為是大塊頭來找自己了。

她嘆了一口氣,抱著膝蓋靜靜坐著。

或許是原主身體弱,又或許是這牢房的環境太差,她的身體扛不住,腦子漸漸變得沉重。caso.

蘇暮清強撐著不適,抬起眼皮,給自己檢查一下。

發現自己發燒後,她又掉轉方向,背對著牢房的人,拿出退燒針紮在自己的胳膊上。

其他人只看到她舉止奇怪,卻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為了能快點退燒,緩了一會兒後,她又吞服退燒藥。

不知過了多久。

好疼……

蘇暮清頭痛欲裂,眼皮沉重,整個人虛軟無力地靠在牢門上。

漸漸的,她的身子一歪,躺在地上。

面頰貼著冷涼的地面,她臉上的燥熱才緩解幾分。

但這也只能是望梅止渴,不能讓她真正的緩解難受。

其他人見狀,都以為她是困了,也沒有理會,誰都不想被她忽然扎一針。

蘇暮清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團,用意志力去抵抗這難受。

她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被‘燒’幹,咽口水也於事無補。

越來越沉重的腦袋讓她陷入不安,她現在是在多人牢房中,她要是昏迷,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她都不敢肯定。

最後,她還是強撐著難受,睜開眼,用盡全力爬起來,虛軟地靠在牢門上。

又是不知多久過去,她隱約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和講話聲。

“媳婦!”

大塊頭是你嗎?

冷汗浸溼衣裳,蘇暮清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總之下一秒,她就陷入昏迷,失去意識。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覺得渾身疼痛得厲害。

“嗯……”

就在這時,江君易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媳婦?”

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聽,以為自己還在溼冷的牢房中,便沒有應聲。

“媳婦,你醒了嗎?”

這一次聽得真切,蘇暮清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他那張帶著傷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