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剛給江君易上完藥的蘇暮清聽到外面的辱罵聲,麻利地幫他綁緊傷口。

“媳婦,他們來你鬧了,你打算怎麼辦?”

“不承認不就得了!”

蘇暮清攏了攏微亂的秀髮,理了一下衣服,繼而笑著解釋道:“他們肯定不會承認對我毛手毛腳,既然如此,我為何要承認自己打了他們?”

對付無賴,不能講道理,而是要更無賴。

聞言,江君易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下巴在她額頭上蹭了蹭,“我家媳婦就是聰明。”

蘇暮清沒有著急出去。

直到劉孃的聲音都喊得沙啞了,她才揉著眼睛走出去,面上怫然不悅。

“誰呀,大中午的還讓不讓午睡了?”

村民裡的婦女見狀,嘴裡罵著‘嬌生慣養’,眼裡卻是羨慕。

嫁人後,別說是午睡,晚上想早點睡都難。

蘇暮清來到村民面前,明知故問地眨了眨眼睛:“咦,這不劉娘嗎?又要來找我們大江陪同進山?”

劉娘冷哼一聲,指著蘇暮清鼻子罵道:“你這騷蹄子,怪不得你不肯讓大江跟俺們進山找老胡他們,原來你這做了這樣令人不齒的事!賤女人!”

聞言,蘇暮清斂去笑容,眸底晦暗難明,抬手就是左右開弓。

啪啪!

本來還議論不休的眾人被這兩聲巴掌聲給幹懵了。

大家都沒想到蘇暮清會二話不說就動手打劉娘。

“你今兒是沒漱口嗎,嘴巴怎麼這麼臭?都快趕上豬糞了!”蘇暮清嫌棄地捏著鼻子,後退一步。

被巴掌打得腦袋嗡嗡的劉娘聽到這話,剛開口想要反駁,這一開口竟臭氣熏天。

站在劉娘身旁的幾人都忍不住皺眉,似是在思考哪來的臭味。

劉娘頂著火辣辣的面頰,怒斥道:“俺老胡都說了,你這小賤人耐不住寂寞,上山找野男人,被他們看到後,你就打算用身子勾引老胡他們替你瞞著,老胡不肯,你就讓你那野男人對他動手。”

蘇暮清聽到這不可思議的話,不僅不惱火,還哇了一聲,忍不住笑著鼓掌。

“厲害啊!劉娘,我還不知道你家老胡是一個這麼牛哄哄的說書先生啊,這種離譜的故事都能編出來!”

村民都被她這態度都弄迷惑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應該急著解釋的嗎,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屋裡等到這些的江君易本打算出來給自家媳婦解圍,但現下看來,他家媳婦不是省油的,他也就放心了。

“你?你這是啥意思?”劉娘眉頭緊鎖,心想這小賤人怎麼都不慌的。

“我就好奇,什麼樣的野男人能一下子將你們老胡這三個大漢撂倒?”

“俺們怎麼知道你和哪個野男人勾搭!”

蘇暮清勾了勾唇,淡定地扯犢子:“可我怎麼從我家大江口中聽到別的趣事?”

這一下引來大家的好奇,村民紛紛問是什麼事。

就連屋裡的江君易都一臉懵逼:他啥時候跟她說過趣事了?

蘇暮清咳嗽一下,“我聽大江說,他昨日打獵的時候,偷看到有仨男的有奇怪的愛好,竟然在山裡對著一頭野豬上下其手,他覺得畫面辣眼睛,看不下去就走了。”

反正也沒人知道大塊頭什麼時候受傷的。

那三個王八犢子既然敢給她編個野男人出來,那就別怪她編一頭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