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大悟,都用鄙夷嫌棄地目光打量何嬸母子倆。

這是逮著看人大江獵了老虎,上趕著訛錢來了唄!

一把年紀了,真不要臉!

“誰說俺兒子不疼,他只是忍著,是不是?”何嬸扯著狗子道。

這下狗子反應迅速,抱著腿喊疼。

雖是一秒入戲,可戲卻過了。

看到這滑稽的一幕,蘇暮清暢然哈哈大笑。

“真有意思,你兒子剛才斷的是右腿,怎麼現在變成左腿了?”

何嬸看了一眼,有些氣急敗壞,怒目橫向不爭氣的兒子。

蠢蛋!

“他孃的,原來都是假的,浪費功夫。”人群中一個男的爆發出咒罵聲。

“有這功夫,地裡活兒都幹完了!”

“可不是,走了走了,俺家菜園子還沒澆水哩!”

“沒意思!”

知道真相竟然是這樣,村民一鬨而散,各自忙碌。

很快,江家院子就只剩下蘇暮清、江君易和狗子娘倆。

“怎麼還不走?要留下給我們燒水做飯嗎?”蘇暮清調侃道。

何嬸狠狠瞪了蘇暮清一眼,拉著狗子離開,邊走邊訓斥。

“你個蠢貨,一點用都沒有,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笨的兒子,狗都比你機靈,二十歲了,啥都不懂……”

見狀,蘇暮清輕輕搖頭:媽寶男。

看著走遠的兩人,想到母子倆的極品,聯合到自己的烏鴉嘴,她決定再驗證一次。

“狗子慢點啊,真摔斷腿可就得一直躺在床上了。”

她這話音剛落,遠遠就看到狗子身子歪了一下,側倒在地。

母子倆的聲音隨風飄來。

“娘!好疼,俺的腿好像真的斷了!”

“別裝模作樣了,你跟你酒鬼老爹一樣沒用,幸虧你大哥今年考了秀才,俺要回去做吃的慶賀一下。”

“別說大哥了,俺現在真的疼……”

何嬸現在在氣頭上,連看都不看,快步走了。

沒辦法,狗子只能咬緊牙關,拖著疼得不行的腿跟在後面。

蘇暮清嗤之以鼻:活該。

事情圓滿結束,她吐了一口氣,舉起雙手伸了一個懶腰。

在現代或許很難找到這千里急,但在古代,這就是隨處可見的野草。

何嬸應該是無意間發現,萌生了訛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