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犯很清楚,一旦自己無故殺了自己的長官公若藐,那自己整個人就徹底臭了。

以下犯上,絕對不能做,更何況是無端殺害上司。侯犯不願這麼幹,但作為叔氏家臣,他又不得不接受叔孫州仇的命令。

侯犯想來想去,最後用了一個字:拖。

受不受命是態度問題,幹不幹成是能力問題。至少,自己這樣不失人臣之禮,更不違自己為人之道。

叔孫州仇遲遲得不到公若藐被殺的訊息,當然非常鬱悶。

敢情,這個公若藐有如神助,誰也動他不得?

很長一段時間,叔孫州仇一籌莫展,心情極壞。

主子有憂,情商高的下人就為自己找到了機會。

張三,是叔氏家族的圉人,專門替叔氏家族養馬的一個小吏,有一次趁叔孫州仇來視察馬廄時對叔孫州仇道:“主公之憂,微臣願解!”

見叔孫州仇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張三道:“微臣只需要借主公寶劍一用,並請主公適時安排一次由公若藐參加的家族會議,微臣就可以一劍刺殺公若藐,且與主公無任何關係!”

然後,張三將自己的計劃細細向叔孫州仇作了彙報。

叔孫州仇大喜,立即將自己的劍給了張三,並安排一應行動。

公元前500年夏某天,叔氏家族召開家族大會,包括公若藐在內的叔氏家族有頭有臉的家臣都參加了會議。

根據叔氏家族相關會議紀律規定,所有參會人員一律不得帶武器入議事大廳,大家都很講規矩,在門外就將佩劍佩刀交給會務人員統一保管。

公若藐自知叔孫州仇對自己有看法,所以也非常謹慎,為防止遲到,他早早就進了叔府,在議事大廳內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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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被叔孫州仇抓住小辮子,公若藐這樣想著。

家臣們陸續依禮進廳,在各自位置坐下。這個依禮,當然是規規矩矩走路,見人互相施禮問候等。

一切很正常,公若藐鬆了口氣。

突然,有一人莽莽撞撞進廳來,也不向眾人施禮,而且走路的聲音非常響,這當然完全違反相關禮法規定。

包括公若藐在內的所有叔氏家臣們都注意到了這個人,大家都認識,張三,叔氏家族圉人。

只是大家所不解的是,區區一個小吏,怎麼也參加這種級別的重要會議?

而令公若藐驚訝的是,張三居然手裡拿著一柄劍!

公若藐頓時緊張起來,他呼地站起來,上前一步,攔住張三,喝道:“大膽張三,宗主召集會議,居然敢持劍前來,意欲何為?”

張三被公若藐這樣一喝問,顯然是嚇傻了,結結巴巴道:“主公昨日視察馬廄,落下佩劍。今日小人發現主公遺落之物,立即給主公送來,不想犯了規矩,請主公恕罪!”

說罷,張三欲下拜領罪。

公若藐喝道:“等一下,此劍真是主公之劍?拿來讓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