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趙麟激動地抓著驛卒胳膊。

驛卒痛苦地大叫起來,頓時吸引了驛站中的其他人圍觀。

驛丞從人群中走出來,著急地道:“這位大人請住手啊,有話好商量!”

趙麟質問道:“錦衣衛的三個百戶大人到底怎麼樣了?”

驛丞聽了這才頓悟,直接跪拜下來:“是小的沒用,小的沒能保護好百戶大人,是小的該死!”

辰鋒不耐煩地道:“快說是怎麼回事?”

驛站裡頭的人哪會什麼武功,連周燚等人都對付不了的人,他們就只有當炮灰的份兒。

驛丞趕緊描述了事情經過,今早周燚等人來了驛站住下,當然還有一個馬宇。四人住在一個大房間裡頭,而且一天都沒有出去,驛卒們自然不會過問錦衣衛的事情。

可是等到晚上送晚飯的時候,周燚四人住的房間卻沒有任何響動。不管驛卒們怎麼叫喚,裡頭就是沒有人。

最後驛丞來了,他命人破開房門,只發現房間裡頭有一灘血跡,周燚等四人卻不見了蹤影。

“只有血跡沒有屍首,說明他們不一定死了,你剛剛怎麼說他們遇害了?”辰鋒怒氣沖沖地詢問。

驛丞不斷磕著頭:“我們所指的遇害就是這個意思啊。”

是大家互相理解錯了意思,辰鋒趕緊道:“快帶我們去房間看看!”

在驛丞帶領下來到事發房間,這裡原封不動保持著現場。

“我本想通知官府,但因為已經是晚上了,所以並沒有通知上。小的就只能保護住現場,等待大人來調查。”驛丞恭敬地道。

官府的人恐怕早就花天酒地去了,大晚上的自然是聯系不到。辰鋒讓所有人都在外面等著,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驛丞好奇地詢問趙麟:“這位大人,你們也是錦衣衛的人嗎?”

趙麟冷冷地道:“你瞎眼了?我這身衣服是錦衣衛的嗎?”

以錦衣衛高調的個性,到哪兒都是飛魚服不離身的。趙麟取出大內侍衛的令牌表明身份,免得讓驛站的人懷疑。

辰鋒仔細觀察了一番,大房間內只有後頭兩扇窗戶,而且都是反鎖著的。大門也是反鎖著,那麼唯一的出入口,便是上方的一個天窗。

天窗開著,能夠容一人透過。但此天窗距地足有三丈,放到現代也是兩三層樓那麼高了。武功高強的人自然能夠下來,可這樣一定會引起周燚等人的注意。

即便偷襲成功了,以一人之力也難以將屋內的人送出去。

地上的血液只有一灘,而且應該是從一個人身上流出的鮮血。可屋內的人不只一個,那受傷的又是誰呢?

辰鋒勘察完畢出屋,詢問道:“錦衣衛的人住進去後,你們有人在附近看著嗎?又是否聽到了異動?”

驛丞連連擺手:“畢竟伺候的是錦衣衛百戶大人,我特地命兩個驛卒輪番在門口候命,他們沒有一刻離開過,而且也沒聽到任何異動!

“那兩個人呢?”辰鋒問道。

驛丞立刻把那兩名戰戰兢兢的驛卒喚了過來,辰鋒只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逃跑,既然人還在現場,那麼肯定不會說謊。錦衣衛百戶遇難可不是小事,他們怎麼可能亂說。

辰鋒沒有問話,但還是警惕地觀察了二人。確定這兩個人沒有任何武功,在驛站工作多年,才排除他們是敵人內應的可能。

“沒有打鬥又怎會有血?難道是敵人故意留下的?”趙麟疑惑地道。

辰鋒笑著搖搖頭:“恐怕此事又和馬宇有關。”

張滌嘟囔道:“為什麼說我十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