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劉洪海口中的東西已經被拿出去了,但他還是隻會慘叫,什麼話也沒說。

他應該是痛苦得說不出話了。

是那些醫生以折磨病人為樂?可是,即便如此,一般也不會輕易地對陌生人說出來吧?就不怕自己是記者嗎?

但是,又會是什麼原因呢?

突然,他感覺有人碰了他一下。

是羅亞森。

羅亞森皺著眉,說:“為了行動方便,我們是不是應該弄幾件醫生的衣服穿上?”

師遠明白他的意思,便點了點頭,說:“好。”

用萬能鑰匙開了門,留下四個人在外面守著,師遠、羅亞森、聞裕哲和劉瀲走了進去。

白醫生和蘇醫生顯然沒有料到竟然有人大搖大擺地將門開啟並擅自進入了檢查室。他們愣愣地看著師遠等人,說:“你們有事嗎?”

“嗯,有事。借你們衣服穿穿。”羅亞森說。

師遠則是看向了劉洪海。

此刻,他的慘叫已經停止了。由於難以忍受的劇痛,他暈了過去。

看著他臉上和手臂上的新傷,師遠也忍不住面色微變。

這哪裡是檢查病人?根本就是上刑。

這兩個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院長的親戚?

蘇醫生摘下帶血的口罩,表情變得猙獰,說:“你們要是敢亂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羅亞森根本不和他廢話,一腳踢過去,蘇醫生頓時眼球一凸,捂著肚子跪倒在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白醫生見狀大驚,剛想說點什麼,也是被聞裕哲瞬間制服。

在房間裡搜尋了一圈,又找出了三件白大褂。師遠等人將蘇醫生和白醫生綁在了另外兩張鐵床上,將電鑽收走,出去後又將門反鎖了。

“才五件。不夠用。”羅亞森說。

“先穿上再說。”

剛才進入檢查室的四個人,外加伍博源,分別穿上了一件白大褂。

師遠和羅亞森的白大褂上還有剛沾染的血跡。不過,他們判斷,這種血跡,在這所精神病院裡,應該是非常普遍的,不會有人在意。

一邊向三樓走,師遠一邊不住地思索著心中的疑問。

那兩個醫生,怎麼看怎麼不對勁。莫非是和精神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不正常了?可問題是,他們的行為在這裡竟然是被預設允許的,這就太奇怪了。難道院長也不去管理一下自己的下屬嗎?不怕病人家屬投訴?

看著煥然一新的建築,師遠有些不安。

來到三樓的樓梯口,師遠等人被幾名護工攔住了。

“你們找誰?”護工問。

“我們找院長。”

“找院長?”護工不斷地打量師遠,“那可是大事,不能隨便就讓你們進去。誰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任何人想要見院長,都必須有資格。”

這倒也不算意外,師遠點點頭,說:“需要預約嗎?”

“預約?”那幾個護工互相看了看,眼中露出了疑惑,“預約是什麼東西?好吃嗎?”

一名護工突然吧唧了兩下嘴,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味的食物一般,說:“你們帶預約了嗎?帶了的話就拿出來孝敬我們幾位大爺。如果好吃,就放你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