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涵死死地盯著魔術師手中的剪刀,心跳如擂鼓。

剪刀冰冷的觸感一次次地襲上她的頭皮,而她的滿頭秀發,在幾分鐘後竟然全被剪光。

她成了一個光頭。

劉悅涵再次喊了起來。

“師遠!我的頭發全部都不見了!這也是假的嗎?”

師遠很想說我不知道,因為他真的不知道。但是,為了不讓劉悅涵太過痛苦,他只好撒了個謊。

執行者中,劉瀲和楊建琴是女性,她們完全能夠理解劉悅涵此刻的心情。劉悅涵是個漂亮的女生,想來也十分看重自己的頭發。如今,頭發卻被如此輕易地胡亂剪掉,縱然頭發上沒有痛覺,心也是會痛的。

然而,接下來,她們才明白,剪掉頭發和後面的事情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因為眾人的視線有意地躲避著魔術師,因此也沒有人發現他手中是何時出現了一枚長針。

看到長針那一刻,師遠只感到心裡咯噔一下。

但他心裡的震動卻遠遠比不上王尉。

“你要幹什麼?”

王尉再次拼命站起,大聲向魔術師吼道。

若不是羅亞森和劉瀲抓著他,恐怕他早已跑上臺去。

長針緩緩地逼近劉悅涵的右耳,從耳垂前方刺入,從後面刺出。強烈的刺痛讓劉悅涵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尖叫。

“啊啊啊――!!!師遠!這些真的是假的嗎?可是,我真的很痛啊!真的很痛!”

劉悅涵雖然愛美,但是她一直沒有打耳洞,就是因為怕疼。

師遠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安慰她。

劉悅涵在如此詭異危險的情況下,面對著四個同學,竟然一直在喊師遠的名字,這讓王尉實在無法忍受。

“劉悅涵!你再堅持一下!一會兒就好了!表演很快就結束,一會兒你的頭發和耳朵都會恢複的!”王尉掙開羅亞森的手喊道。

然而,事實上,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很快,左耳也被刺穿。

表演並沒有這麼快結束。魔術師再次移到劉悅涵右側,開始刺第二個孔。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還在繼續?我不要參與這個表演!讓我走!讓我走!師遠!你和他說讓表演結束好不好?”

劉悅涵一邊掙紮一邊哭喊道。

“這些都是假的……”師遠已經快說不下去了,“你並沒有受傷……”

他拼命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想讓劉悅涵看出破綻。

但是他的心髒卻難以抑制地感到一陣痛苦,彷彿一隻無形的、長滿倒刺的手正在抓著他的心髒一般。

師遠心中始終懷有著一種希望。

這次的任務是魔術表演而不是什麼短劇表演,就是因為,魔術的關鍵就在於假象。或許任務簡訊會有一些語言陷阱,但是最基本的東西不會有錯。既然說是魔術,那就肯定是魔術。所以,師遠覺得,無論舞臺上展示出如何殘忍的景象,也都應該是假象。劉悅涵或許是真的劉悅涵,但她受的苦遭的罪,在魔術的最後應該會有一個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