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多次。”

羅亞森看了看手機螢幕,沒有任何未接來電的提示。不過這個問題現在並不重要,他並沒有選擇追問,而是立刻問道:“你是不是分析出了什麼?”

“的確有一些頭緒,不過,我必須要弄清楚一件事……”師遠略微停頓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羅亞森?”

“當然是。”

“怎麼證明?”

“我把耳釘摘下來,你應該會感覺出差別。”羅亞森說著,就摘下了耳釘,“你感覺到了吧?”

“嗯。”

“我現在再戴上。”羅亞森又將耳釘戴回了耳朵。

“很好。”

“說吧。”

“其實剛才的這個驗證,也進一步證明瞭我的推論。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昨天晚上一直沒有接電話,也沒有回複我的簡訊?”

“昨天晚上我的手機沒有任何提示,電話、簡訊都沒有收到。”

“也就是說,昨晚,你的手機受到了幹擾?”

“或許吧。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現在你的手機卻可以正常使用?”師遠說。

“你的意思是?”羅亞森一邊說,一邊注意著身後。

“我需要確認這一點,以完成後續的分析,”師遠說,“我懷疑,任務對你們的幹擾是階段性的,或許是晚上有影響,白天沒有,這樣一來會使你們的感知更加混亂,從而無法確定周圍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這種幹擾到底是什麼樣的?”羅亞森的頭腦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但卻還是問道。

“我懷疑在晚上時,你對異常氣息的感知,是反的,”師遠一字一頓地強調著這最關鍵的推測,“這次任務的時間還算充足,今天白天、晚上和明天白天,你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驗證我的猜測。但是,我覺得,任務背後的‘那種力量’不會給你們那麼寬松的條件,讓你們慢慢悠悠地去判斷,很有可能任務越到後面就越危險。到現在你們當中還沒有人死去,那也並不能說明這個任務不危險,而可能只是用來麻痺你們的一種手段。我估計,最遲今晚,就會有人死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羅亞森說,“你是說,晚上的時候,我感知出是鬼的,很可能是人,而我感知到是人的,反而是鬼。我需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遠離看起來很正常的活人。”

“差不多吧,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畢竟我不在現場。”

“好的,那我就自己去判斷了。”

結束通話電話,羅亞森感覺腦中的思路清晰了很多。

他不是什麼也沒有想到,而是一直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關鍵的線索。有一句話叫作當局者迷,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因為他本身就處在任務的幹擾作用之下,就如同一個置身於迷霧之中的人。如果將他和師遠的位置互換,他也同樣可以做出類似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