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菲媽媽對於打通電話已經不抱希望了,但還是無意識地繼續撥著。

突然,電話接通了。

沈淩菲媽媽反倒嚇了一跳。

“喂……喂?”

“喂,沈淩菲媽媽嗎?有什麼事嗎?”陳蘭香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聽到她的聲音十分平靜,沈淩菲媽媽稍稍放下了心。

詢問了幾句話後,沈淩菲媽媽完全相信了陳蘭香所說的“一切正常”的話,於是放下電話,深呼吸了幾口氣。隨後,沖到了門口,將購物袋撿了起來。

她一邊將裡面的蔬菜、肉類等物取出,洗菜擇菜,腦中一邊想著關於這次夏令營的事情。

說起來,他們一家人曾經去過暗鴉嶺。雖然只是由於長途旅行的途中客車拋錨才進去逛了一圈,但總歸是去過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次好像隱約看到了山林中閃過了一個類似鬼影的東西。當時沈淩菲還小,應該沒有印象,但是,她和她的丈夫都看到了,她還嚇得尖叫了一聲。

從陳蘭香的語氣和說話的內容來看,夏令營應該是一切正常。既然如此,那些孩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所有的家長都在撒謊?那些所謂失蹤的男家長,其實根本就沒失蹤?這麼說來的話,他們是商量好了要騙我嗎?如果他們所有人都在撒謊,那就太可怕了……可是,為什麼呢?

她將洗好的肉放到了案板上,開始切。

鋒利的刀刃一上一下,將肉切成了碎塊。

看著那堆碎肉,她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她將刀放下,沖到了餐桌旁,拿起水杯,連喝了幾口。

她站在餐桌旁,手裡還拿著空杯子,眼神空洞。

那個村子,該不會有什麼古怪吧?

記憶中的那個黑色的鬼影在她眼前再次閃過,她一下子閉上了雙眼。

在她自己製造的黑暗空間中,那個鬼影竟然變得愈發清晰。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但她始終看不清它的臉。

終於,那張臉移到了她的眼前,和她對面而立。

“啊啊啊――!!”

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伴隨著杯子落地破碎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室內回響。

羅亞森感覺到胸腔被壓迫得難受。他彷彿穿上了一層極其堅硬的外殼,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嘗試了很多次,想要憑借蠻力掙脫外面的這層外殼。但是,每一次,他都感覺就差那麼一點,但就是無法掙脫。

如果我這幾天沒有不吃不喝的話……

一陣陣虛弱感和眩暈感襲擊著他,讓他感到有些後悔。

如果可以吃些東西的話,或許可以恢複體力。但是,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又如何吃東西?

突然,他又感覺到了那種特殊能力的轉換,似乎是耳釘再次被換到了劉瀲的耳朵上。

最開始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幾分鐘後,他發現,那層外殼竟然有融化的跡象。

這一發現給了他莫大的鼓舞,心中燃起了希望。他只能暗自祈禱,耳釘不要換回師遠的耳朵上去。

彷彿聽到了他的內心祈求一般,直到外殼如同變成液體一般褪去,共享的特殊能力依舊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