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發現血跡,也沒發現其它任何可疑的東西。

他們始終沒有從丁麗英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只知道她一直在說“貓”和“別殺我”。她徹底瘋了,一直處於驚恐之中,原本較為肥胖的身軀也瘦了下去,臉色蠟黃,雙眼布滿血絲。

幾個人挖了一會兒,大概都挖了十多厘米的土,還是什麼也沒看見。

“師遠,是不是你判斷錯了啊?這裡不像埋了屍體的樣子啊。”彌嘯粼說。

“不要這麼沉不住氣,再繼續挖深一些試一試。”

師遠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他從一旁地上的揹包裡拿出了一枚貼紙,貼在了手臂上。如此一來,他挖土的速度加快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轉眼間就挖了幾米深。

“不是這裡。”師遠自言自語著,來到了旁邊劉瀲的位置,繼續挖。

直到他移到了距離木棍十米的位置時,他的鐵鍬終於碰到了一個明顯與泥土不同的東西。

“就是這裡!”師遠再次加快了速度。

看到裡面埋的東西,眾人都感到一陣悚然。

那是一具屍體,已經埋在地下至少兩天了。雖然屍體還沒有腐爛,但也近乎面目全非,血肉與泥土混作一團。他的臉頰兩側被劃出了對稱的幾條血溝,看上去如同貓的胡須。

看著那張已經變形的臉,師遠的腦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幾個字。

好久不見。貓。

“就是他。我們快找一下,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撲克牌。”

郝玖身上的衣服穿得還是比較整齊,師遠和羅亞森在他的衣服口袋裡搜尋了一番,沒有任何收獲。

師遠回憶起之前的任務中的一些片段,忍不住想,該不會要把他的肚子剖開吧?

在木屋酒吧任務中,他們必須剖開那些人偶的肚子,來尋找到底誰才是任務要求的那一個。不過,那些也都只不過是人偶而已,就算再怎麼逼真,也只是人偶。但現在的這個,曾經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這個村子裡的村民。

“從某個人的屍體上找到撲克牌……”羅亞森默唸著任務簡訊中的話,手已經握住了砍刀的刀柄。

“等一下,羅亞森,”師遠伸手阻攔住了羅亞森的動作,“再好好想一想,撲克牌會在哪裡。”

“衣兜和褲兜我們都找遍了,沒有發現撲克牌,而且……”羅亞森直視著師遠說道,“而且,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知道。不過,還是再分析一下吧。”

說著,師遠的目光落在了郝玖的臉上。

他的臉上有幾道血痕,形成了貓的胡須的形狀。

那僅僅是為了和“貓”這個字産生關聯,還是有什麼別的作用?

師遠稍微離近了一些,更加仔細地觀察。

手電筒的光很亮,將郝玖的臉照得比白天看得還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