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能活下來,一是因為您是女性,二是因為,舍棄了眼睛?”

“沒錯,就是這樣。”

師遠瞪大了眼睛,突然感到一陣絕望。

只有舍棄了眼睛才能活下來?這未免太過殘忍了。難道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陳蔚傑和張紫螢看了看師遠,又看了看朱鳳齡,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師遠不認為那是一隻猴子。那個東西,絕對不是任何已知的生物,而是一種超越他們認知的存在。他清楚,鬼是可以變幻形態的,如果鬼變成無毛猴子的樣子襲擊人,也並非不可能。從朱鳳齡所講的故事裡,師遠得到了一些新的情報。雖然“只有戳瞎眼睛才能活下來”這個方法讓人難以接受,但至少要好過徹底的必死局面。至少有一點得到了印證――他曾經分析男人更容易遇害,這一點倒是正確的。

“奶奶,那在王忠財兒子婚禮之後死的人,和薛紅蓮其實沒有任何關系,是嗎?”師遠又問。

“對。薛紅蓮的鬼魂殺死王冠連和他媳婦後就再沒出現過,也許是怨氣消了。”

師遠沒有再問什麼,便和朱鳳齡告了別,三人再次向古宅走去。

“難道這部電影裡的女鬼雪蓮,其實只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危險源自於那隻無毛猴子?”路上,陳蔚傑分析著。

“雪蓮也好,猴子也好,也許都會改變外形,事實上到底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更多的人活下來。我們接下來最好能確認鬼的身份,然後,盡量讓大家遠離那個人。”師遠說。

在師遠心中,他已經將無毛猴子看作了鬼,因為真正的動物不可能有它的那些特點。

“剛才老人家說,任何看到無毛猴子眼睛的人,都會以為自己看到了被它吃掉眼睛的上一個人。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陳蔚傑說。

“嗯……對。比如說,我們看到的人明明是於四海,卻感覺看到了高雲飛導演,那就可以完全確定,於四海就是鬼。”

“嗯,這樣的話,我們就終於有了一個完全確定的辨認手段了。”

“但是……剛才我們在走廊裡看到那個崔雪漪的助理時,好像並沒有覺得看到其他人吧?”師遠還是有些疑問。

“那大概是因為我們不認識她,也不認識上一個死去的人吧。”

“有可能。”

另一邊,古宅二樓。

“真不錯真不錯,演得很自然,一點也不像第一次拍戲的樣子,比廖晴晴演得還好。”高雲飛導演正在不住地贊嘆著,而他誇獎的物件,正是劉瀲。師遠等人出去的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拍了兩場戲,都是一次透過。

羅亞森早已把師遠所說的情況告訴了其他三人,劉瀲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感到非常緊張,但卻沒有將這緊張表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