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每次我生病,她都會來照顧我,噓寒問暖,幫我端水拿藥。這一次,我的媽媽留下那封遺書後就失蹤了,我馬上就打電話告訴了她,她沒有半分猶豫,立刻說要陪我來這個村子尋找答案……”

聽著劉瀲的敘述,師遠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開心的時候呢?”師遠問。

“什麼?”劉瀲沒明白師遠的意思。

“你說了這麼多,都是在你不開心的時候她做了什麼。當你開心的時候呢?比如,游泳得了獎時?”

“嗯……上次我得獎時,她恰好要參加一個親戚的婚禮,沒能來。不過她也發了簡訊。”

“再上次呢?”

“再上次是團體賽,我們也得了冠軍,是游泳隊一起去聚餐,所以她沒有去。”

“我猜那次,宋琴玉說過想和你一起去,但是蘇釉沒有提過,對嗎?”

“是……是的……”劉瀲睜大了眼睛,“你怎麼……”

“而且,游泳隊聚餐後,宋琴玉單獨請你吃了飯,蘇釉還是沒有來,沒錯吧?”

“你……”劉瀲的眼睛越睜越大,“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你之前……”

“不,我之前並不認識你。”

“那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師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你回憶一下,認識蘇釉這麼久,她有沒有在你得獎後請你吃過飯或是陪你慶祝過?”

“這……這個……”劉瀲說不下去了,因為當她仔細回憶後,她發現,這麼多年以來,只要是她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蘇釉必然有事。

“你覺得,真的會這麼巧嗎?你腿上只不過受了輕傷,她就能從西班牙飛回來照顧你,但別的時候,她就怎麼也抽不出時間了?”

劉瀲徹底沉默了。她瞠目結舌,無法相信這一切背後那種令人心似寒冰的可能。

過去的一個畫面在她眼前回放。

“劉瀲,怎麼樣?還疼嗎?”蘇釉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地詢問著躺在床上的劉瀲。

“不怎麼疼了。”劉瀲微笑著說。

“都怪我,要是我不去國外旅遊,陪你去登山,你就不會受傷了。我保證會保護好你的。對了,是不是該換藥了呀?我來幫你換藥吧。”

“太麻煩你了,釉釉。”

“說什麼呢?我們是好閨蜜,換個藥是我應該做的。來。”

蘇釉說著,揭開了紗布,仔細地檢視傷口。隨後,拿著藥,用棉簽小心地為她擦拭。

劉瀲突然現出了痛苦的表情。

“哎呀,劉瀲!你怎麼樣?疼不疼?你別怕,忍著點啊,一會兒就好了。我會小心的。輕輕的,輕輕的,我保證輕一點。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腳的……可能是因為我把我男朋友一個人扔在西班牙,心裡有些牽掛吧。哎呀,劉瀲,你不要有負擔啊,又不是你的錯……”

劉瀲回憶著,心髒彷彿被凍結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