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炎腦袋歪著,邪邪一笑。跳上高空從眾人中間砸下,大戟一揮。無人敢挫其鋒,紛紛避讓,局勢瞬間一邊倒,陳琦落在最後沒有主動出手,廬陽與文景新直奔陳琦和趙飛白,沒想到,趙飛白撤不都不用,正面迎著兩人,往前一衝,粗大的裁決急速揮下,帶起風雷之聲,新修煉的八九玄功內勁配合體內拿到洪荒之力,竟然打出了一道烈焰,篷,一聲,廬陽第一時間急推,還是晚了一步,半個機械身軀被打的燃燒起來。文景新更是不堪,他滿以為陳琦是個軟柿子,出手間,直覺眼前一花,陳琦不見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陳琦內力入體,渾身忽冷忽熱,感覺要爆炸一樣,接著整個下半身失去了感覺,高高躍起,看到一身熟悉的衣服,奇怪,這不是自己的衣服嗎,在接著看,勃頸處正在噴血,身體吧嗒一聲掉在前面,不會吧,我可是宗師境界,黃淳安廬陽都不能奈我何,這小子,可能嗎,沒能他想完,眼前一黑,再沒了意識,被陳琦一棍子淤下了腦袋。宗師,不外如是。

他們來的謹慎,拜的簡單,走的匆忙,領頭的都沒放過,一代宗師廬陽都殞身在此,戰況太快,後面寥寥幾人眼看大宗師瞬間被剿滅,不敢停留,迅速撤走,陳琦也不去追,讓他們走吧,回去了宣揚一番,我想,冷泉再沒人敢刺殺咱們幾個。

第二天,尹子航來了,家眷什麼的全都帶來冷泉,他說自己兄長野心太大,藍關不安全,尹子航碰見了陳琦,自己看了好幾眼,裴娘子的孩子,真不像啊,陳琦才知道原來尹子航也是自己母親熟悉的人,尹子航還帶來了一個陳琦朝思暮想的人,蕭如瑟,原來蕭如瑟是尹子航的人,陳琦想著那個吻,搖頭苦笑。

“給你帶來個不好的訊息,慕容策已經整合了燕國兵權,五十萬大軍不日南下,從青陽港坐船到東山,以東山為踏板,意在東林豫州,要跟西蠻瓜分中原,以潼關為界限”。

“我們都不算大秦人了,跟我們沒關係”。

尹子航淡然一笑,“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佔據著冷泉,就別想著置身事外,藍關我棄了,因為我二哥帶兵過來了,沒先到他拿到皇權還不算,竟然充當慕容策的先鋒”。

“帶兵來?取冷泉嗎?”。

“你說呢”。

墨一白嘟囔道,“那豈不是屁股還沒坐熱,又要變為喪家之犬了”。

陳琦一伸手,“白哥,別漲他人志氣,大軍要多久”。

“三個月,藍關我已經拱手想讓了,不出三個月,他們要拿下冷泉”。

陳琦低頭盤算,一仰頭,“三個月,三個月夠了”。說完,急匆匆的找尋墨家眾人,安排接待公輸家的人,召開了戰前基礎建設會議,有火泡在,他們想要上冷泉,必須付出代價,三疊關一疊套一疊,陳琦自己看著關口無法想象,只能拿人命往上堆了,高地難上,團滅他們幾波,就能反攻了。

陳琦一頭紮在了防禦工事修築上,火藥研發也提上日程,把後世的想法透露給了墨家和公輸家,很多事情,往往是給一個誘因,自然而然的就會發展下去,陳琦學的是機械,火藥不懂,但提出苗頭自有人去研究,墨家在自己母親的帶領下,科技掌握的比歷史上這個年代發達多了,大商都有沼氣點的霓虹燈。

四月中,長安地下龍頭董烈來了,說西涼軍已奪鳳翔,長安無險可守,跟一個刺蝟翻起來一樣,肚皮露了出來,白世傑調兵遣將,盛頓統領長安全軍,長陽長公主自發聯絡舊部,楊家眾將也從麟州南下,協助防守,兩軍在長安西側對峙,佈滿了渭河兩岸,西邊聯軍第一次見識到中原富庶,長安也是百多年來第一次後院起火,碰到了從西邊來的敵人,小小的關中平原匯聚了雙方百萬大軍,戰火一觸即發,長安居民人心惶惶。

符睿站在長安城頭,看著長安星星點點的燈火,有些後悔,沒有聽父親的話,他打算把梨花櫻花一眾公主送離長安,神武軍被白世傑計謀折騰散了,而禁軍在西路一路潰敗讓他喪失了信心,又不好怪罪白世傑,本以為自己帶兵就能天下無敵,可現實狠狠給了他幾巴掌,長安可守不可守,能不能守住,楊家他也不信任,定塞軍可以說是楊傢俬軍,本來下一步就要把定塞收入囊中,西蠻果然是西蠻,白世傑與虎謀皮,自己怎麼就信任他了,他本來是大哥的幕僚,後來投靠自己,弄倒了大哥,有從龍之功,究竟是言過其實,還是白世傑真的在算計自己,符睿甩甩頭,讓腦子清晰一些,算計自己怕是不會,他也想青史留名呢,本來拿到軍權,北上靖邊,吞了大商大燕,然後揮師南下,完成父皇心心念唸的統一大業,也能告慰祖宗,沒想到,自己竟然要變成亡國之君,人生境遇真是奇妙。

城樓下有聲音傳來,符睿側目望去,只見白世傑行色匆匆,手中拿著雞毛信,還沒走到跟前就出聲,“陛下,東林急報,燕國領五十萬大軍壓境,東林請調禁軍支援”。

符睿靜靜的聽完,沒有大驚失色,也沒有惶恐不安,微微一笑,“南邊呢,有沒有想來分一杯羹的”。

白世傑搖搖頭,“南邊到沒有,司馬家跟蕭家都不思進取,偏安一隅”。

“依姑父之間,東林怎麼辦”。

“東林是東部門戶,東林一失,豫中無險可守,慕容策的胃口不可能只吃下東林就罷休,要不把楊家調過去?”

符睿搖搖頭,“咱們不自取其辱,父皇殯天,他們不可能聽我的”。

“要不調長公主府的兵馬過去?”。

符睿笑道,“姑父啊,東林守不住的,姑姑也不可能聽你的,還有,西蠻軍跟慕容家,誰厲害”。

白世傑也不說話了,朝中禁軍,固然厲害,可西征沒有勝過一場,白世傑只能說非戰之罪,畢竟兵不知將將不知兵,要是能再給自己兩年,不,就給自己一年,肯定能把軍隊控制的鐵桶一般。

符睿想的是擎蒼府,想的是陳琦的練兵紀要,要是這個小舅子跟著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光景,至少河東鎮國公府的人馬有一戰之力吧,老丈人盛家的兵終究比不過陳家的,自己識人終究比不過父皇,河東放手了,交給裴大道,等於給了陳琦,希望他能對自己妹妹好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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