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明珠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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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時分,陳琦就繃不住了,霍東仔細觀察陳琦的眼神,一臉緊張帶點興奮的跑上前“三郎?是三郎的聲音?你轉世啦?”,韓星一個閃身,上去踹了陳琦一腳,陳琦也不閃躲,哎呦一聲,韓星拉著陳琦的袖子一臉激動,說道“呻吟聲也一樣,快說你是誰?”
霍東把陳琦的臉搓圓捏扁,把臉蛋往外拉拉,“你真的是陳琦,你樣子怎麼回事,你不是都被埋了嗎,我了個天”
韓星嘴角微微翹起,一臉歡愉,楊耀宗和鄒輝把手中的東西誇張的一丟,左搖右擺圍著陳琦捏捏拽拽,“怎麼著,不給點解釋?”鄒輝道。
呂野把眉頭擰了個川字,對於這個非常情況,顯得不能理解,許板倒是見怪不怪,回頭吩咐廚房做一桌大菜,說今天好好宴請一下,給變了樣的陳琦接風。
趙飛白跟大夥比較熟,白了西門梓一眼,“西門公子您先回去吧,今天許世叔有點忙”。
西門梓拱手笑道“無妨,無妨,七星之選在年二十八,還有四天,不著急,許世叔,小子明天再來”
許板擺擺手“好,明天專等你一個。”
距離七星之選四天,教導也是臨時抱佛腳,關鍵是自己本事夠硬,西門梓呼聲很高,自從七星之選放出風聲以來,大商所有的人心裡都浮出這麼一個名字。西門梓是大商武林新秀,年輕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人物,小小年紀通玄上境,眉如墨黛,目若朗星,端的是一表人才,英氣逼人,不驕不躁不忘形,沉穩大度。師承幾人都不知道,趙飛白略有耳聞,來自神秘門派東極嶺五方齋。趙飛白在西門梓面前有點自慚形愧,可能他真的是皎月姐姐的良人。心裡很鬱郁,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許久未見過面的哥哥,趙藏鋒。
眾人魚貫進入許板肉鋪的後院,院子中間一個長條的大桌子,周圍全是各種小桌子,陳琦心裡驚訝道,“我的個乖乖,自助餐?大商也太先進了吧。自助餐都有。”
對於陳琦這個吃貨來說,美食可是他此生的最愛,陳琦邊吃邊給大家解釋他一路的經歷,從地底講到太白觀,講到大白熊。而玄武廟太過古怪,在哪裡待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世間的時間竟然沒有前進一步,陳琦不知道怎麼解釋,也就沒說。
許板思考了一下,“那個老頭應該就是李太白,劍仙,你小子運氣可真好,他教你的三才決可是崑崙秘法”
陳琦問道“許侍衛長,定海珠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呂野他們刻意忽略這個話題,被陳琦提出來了。韓星插話道“我知道在哪,前幾天有人遞過來一封信,在白山北麓,後來就沒感覺了,應該是有人用什麼東西把定海珠隔離了”。
許板低頭沉思了一會,想著眾人不開口都是顧忌自己的面子,大家都是很好的兄弟,但是大家都是大秦人,弒君,被判,是大家心裡的一根刺,畢竟自小都是為大秦奮鬥的。現在卻成了叛徒。
許板開口說道“你們不用迴避這個話題,話已經說到這了,我跟你們說說,廣帝符毅,是我許板今生最佩服的人,他就是個戲子,這麼說可能有點不敬,他騙了我十九年。現在還在欺騙著世人。”
許板有點傷感,眼睛發紅,“他其實是個悲天憫人的好皇帝,跟外面傳的什麼殘暴、屠夫,根本不是一回事。在他還是蘭江王的時候我們就認識,十九年來,我都沒有醒悟這一點,直到他死了,還是因為我而死”。頓了一頓,又咬牙說道“真是一個好戲子,上官雲是對的,我忍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去長安”。
“十九年前,冷泉之戰打完,世人皆傳符毅屠殺二十一萬,東陵怨氣沖天,我縱橫一脈此一役中死傷殆盡,只存我一個獨苗,當時我悲痛萬分,一心想找符毅報仇,符毅,可是秦帝呀,自身修為又高,巨靈門傳人,我都覺得報仇無望,有一天上官靖找到我,說有個刺秦計劃,專門找像我這樣的跟符毅有仇的人”。
“我跟上官靖去了南悌西邊的太行山裡,去了才知道冷泉屠殺死的人,不僅僅是我縱橫一脈的人,正九流,魔七門,諸子百家的人都有,各門派都死了一些長老級的人和一些優秀的年輕才俊,這麼多年來我都很納悶,符毅的軍隊有這麼厲害嗎?來了很多人,多到我都記不清楚都有誰,後來也死了很多人。”
“據上官靖說,符毅受了重傷,正從冷泉往長安撤,目前在南悌,要大家在路上埋伏,當時我的修為不算高,”指了指韓星,“應該跟他差不多,上官靖單獨告訴我,就算符毅受了重傷,他身邊的十二太監也不是吃素的,靠這些人硬拼,還是沒希望。我知道你認識符毅,在他還是蘭江王的時候,你們私交不錯,還是結拜兄弟,只能你出面救符毅,潛伏在他身邊,尋找機會”。
然後許板陷入了沉思,好像那一戰不堪回首,“死了很多人,我也差點死了,我被符毅救回去,我跟他是認識,泛泛之交,一個王爺怎麼可能跟一個江湖草莽是鐵哥們呢,可他媽的最後竟然真的跟鐵哥們似的”許板錘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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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是荊軻,為了刺秦,什麼代價都能付出,我的師父,我的師兄弟,我縱橫一門的兄弟姐們,都因為冷泉之戰而歿,我不需要一萬個理由殺符毅,這一個就夠了”許板情緒有點激動。呂野給許板遞了一杯水,許板喝了一口說謝謝。
“那天晚上,我又看見廣帝符毅吐血了,面如死灰,而且殿前侍衛全都被他派出去,內侍也沒有,只有我,只有他,我覺得我等了十九年的機會來了,我應該不會下不去手”。
“皇上看著我,看了好半天,說你是縱橫傳人吧,我聽見了,我愣神了,我手中的侍衛刀出鞘了,我才發現,皇上,呵呵,即使我就算是皇上的妃子,在皇上那什麼的時候出手,也可能殺不死他”。許板自嘲的笑笑。
“他用空手截住了我的刀,我全身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那一夜,符毅單手用勁,把刀捏扁了,“我不怪你,畢竟冷泉之殤,是我對不起世人”,秦廣帝從來不稱“朕”,總是說“我”,符毅很英俊,年齡四十幾歲也沒有滄桑的感覺,符家的人都很英俊,皇室的基因好,符毅負手在廣場走著,許板跟著他,一言不發。
“月亮真圓,跟冷泉那個晚上一樣”符毅道,
“你知道我是縱橫一脈,為什麼不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你對我又沒有威脅,十九年來盡職盡責,都做到殿前侍衛長了”
“那你現在什麼意思”許板心裡有點奇怪。
“我命不久矣,定海珠這個邪器,已經鎮不住我身上的內傷了,”說完從懷裡把定海珠拿了出來,光很刺目,許板看不清楚,用手遮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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