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野幾人對視一眼,呂野心道“能說話就好,可別憋死了”。示意幾人多跟韓星說說話,讓他好好緩緩。

“那貶謫冷泉呢?是因為什麼,具體該沒你什麼事的”鄒輝又問道。

韓星酷酷的說,“因為櫻花公主吧”。

“櫻花公主?稷下學宮的明珠?那個私通御前侍衛的公主?許配給東山大皇子的公主?,後來又許給東山碣石王世子,但是野蠻拒婚的那個?你可真夠膽大的,那個和公主私通大兵是你吧”霍東嘆道。

“櫻花公主也是個苦命人,碣石王世子來長安當質子,後來東山政變,碣石王世子在長安遇刺就死了,聽說死的時候才十五歲。”鄒輝砸吧嘴說。

楊耀宗說“要是我是符睿,你個御前侍衛勾引我妹子,早就把你砍了,還流到冷泉!”

呂野橫眉道。“你們怎麼都這麼八卦,不知道真相不要瞎說”。

楊耀宗說:“不懂風情的野驢就別插話了,大秦最不解風情公主的故事多了去了”。

呂野罵道:“你是個和尚,你知道什麼是風情?

韓星不置可否,酷酷的,摩挲著陳琦的墓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琦哥,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終有一天,我要踏平大秦上院”。

呂野對陳琦的墓行了個軍禮,往回走了,大家一一對著墓碑行了軍禮。“什麼打算?”呂野問道,也沒說問誰。

韓星道“陳琦不能白死,我聽驢叔的,但有一點,你要不報仇,我就不聽了”。

霍東握緊拳頭說“算我一個,曹彤肯定還會追來的,這是修行,我要是更厲害點,三郎也就不用死了”。

“大不了一死,我也去,也不能放過顧長策和林知返。就是不能死在戰場,真他媽憋屈。究竟我們是叛徒,還是他們是叛徒”鄒輝叼著草說。

楊耀宗一言不發,站在韓星身後,陰鶩的臉透著堅毅,好像沒有人能趕走他。

呂野笑了,他覺得有這麼一隊斥候營,真是不錯!自嘲道“他孃的,任務完成了,藍關有五萬守軍,都在看戲,向誰彙報呢?我們都是反賊了,事因定海珠而起,搶定海珠?但是咱們好像也搶不贏,誰打的過曹彤,更別說還有上院那麼多人”。

韓星悶悶的也不說話。可能是對未來的猶豫和害怕,幾人有一種默契,沒有人再提到退卻。

呂野正色道“去商都,找個住處,韓星,你年紀小,就留下練功,爭取恢復,剩下的跟我在鏢局當個鏢師,慢慢磨練自己,修煉,走南闖北結識謝綠林朋友,拉一支隊伍,風光的回大秦,不能這麼憋屈的任人擺佈,強大了再給陳琦報仇。不過現在想送死我也不攔著,當務之急是找到許板,北地常三可是許大俠的好朋友,會照應咱們,去了上京可能會有許板的線索,我說嗎,他走的時候暗示我讓我北上,原來這等著呢”。

鄒輝長大個嘴“驢哥,你說什麼?去上京當鏢師?還拉一支隊伍,你當時吃飯呢?大商放我們進去?”

呂野嘿嘿笑道“我知道你們都說我沒腦子,但是我看人很準,有點信心好不?鏢師肯定不是長久之計,好男兒四海為家,包你們心想事成”。

“驢哥是不是早有預謀啊,這個味不對”,楊耀宗道。

呂野神秘一笑,也不答話,徑自走了。

鄒輝也不再說話,畢竟這幾人都是軍中的佼佼者,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方好手,信心有的是,天下哪裡不能活,等著吧,符睿,哥幾個做鏢師當然不在話下。大材小用,幾人意氣風發的向著大商前進,一定能混出個樣子,找到許大哥,問個清楚,先皇到底怎麼死的。

大東陵,地底。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陳琦從昏迷中醒來,自然呼吸,一股土氣,陳琦口鼻幾乎窒息,微微張開眼,一片漆黑,動動手腳,全身僵硬,呼吸不暢,這可要憋死啦,良久之後,幾乎變成真死的剎那,一道強大的真氣在體內爆出來,轟隆一聲,陳琦像個彈簧般一縮,再一彈,整個人飛快往上衝去,氣囊爆炸一樣,和著滿天泥土塵屑,爆起地面差不多兩丈,再啪嘰一聲,重重摔到地上,跌了個七葷八素。

陳琦躺在地上,全身痠痛,自己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喘了好半天,慢慢睜開眼,蔚藍的夜空,明暗交替著,星星一閃一閃,好一會才回復正常,眼神已和從前不大一樣了,一閃一閃之間充滿了魔異的魅力,猶如漫天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