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夏靜月足足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將小學水平的簡單易學公式寫了出來,並寫上範例,大概地教了下遙安世子。

學會了公式,別說十萬道題,就是一百萬道題,也僅僅是想不想弄而已。

左清羽本就是聰明絕頂之人,所學甚博,更是學過術算的,再有夏靜月指點,舉一反三,竟然學得有模有樣。

等夏靜月回到夏府時,已是午夜子時。

夏靜月還道這時候夏府的人都已入睡了,不料松鶴堂內依然燈火通明,不僅老太太等著她,平時難得一見的夏哲翰和梅氏也在。

夏哲翰一見到夏靜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斥罵道:“你這不孝女,終於捨得回來了!”

老太太瞪著夏哲翰,說:“月兒才回來,說不定都餓了,你要問話,怎麼著也得讓她吃飽了再說。”

夏靜月瞧這三堂會審的陣仗,敢情又出事了?

關於她深夜才歸的問題?

以她對夏哲翰的瞭解,不太可能因為這事兒。

夏靜月上前扶著老太太坐下,說:“奶奶,我吃過了,不餓。”

梅氏笑著走上來,一雙精明的目光不住地打量著夏靜月,“大小姐,聽萱兒說你跟個陌生男人走了?玩到這麼晚才回來,呵呵……我以為你不會回來呢。”

夏靜月挑眉:這意思是,她跟男人私奔去了?

“無法無天,不知廉恥!”夏哲翰怒氣沖天地指著夏靜月說:“自從你進了京,你給我丟了多少臉,你知道嗎?”

夏靜月誠實地搖頭,說:“不知道。父親,請問我一共給您丟了多少次臉?女兒記性不好,煩請父親數來聽聽。”

“你——”夏哲翰被夏靜月這話噎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若真說起來,除了府裡的事不提,在外頭夏靜月還真沒給他丟過臉,反而給他漲了不少臉面。

夏哲翰一陣怒火過後,問夏靜月:“據說顧幽小姐要邀請你進入秋霽社,你為什麼要拒絕?”

敢情是因為這事?

夏靜月明白了。

依夏哲翰愛鑽營的習性,怪不得如此惱怒了。

“我為什麼要進去?”夏靜月坐在老太太身旁,反問道。

“你這個蠢貨!”夏哲翰罵了夏靜月一通愚蠢之類的話後,說:“你知不知秋霽社是什麼地方?人家爭破腦袋都進不去,你倒好,顧幽小姐親自邀請你,你卻不去!你簡直是愚不可及!長了一副豬腦子!”

老太太聽不得夏哲翰這樣罵夏靜月,朝夏哲翰斥道:“有你這樣罵女兒的嗎?她是豬,你又是什麼?”

“娘!”夏哲翰被老太太的護短氣得心口疼,“娘,你知不知道秋霽社中的成員,不是公侯家的千金,就是王公大臣家的千金,她要是能進去,能給我帶來多大的助力!”

老太太冷笑道:“自個沒本事,就只會拿孩子作投路石,我真替你臉紅。”

“娘,她進了秋霽社,就算不幫我牽橋搭路,她有了秋霽社才女的名號,嫁人也能嫁得好一點。”

老太太一聽嫁人這詞,立即反水了,對夏靜月說:“去了就可以嫁得好?月兒,那你就趕緊去吧。”

夏靜月扶額,老太太,你要不要這麼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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