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慶幾步就跑到了二樓,氣喘喘的。

“團長,出事了,阿拉圖哨所有個兵失蹤了。”

李牧的腦袋就嗡的一下,身子都有些搖晃起來。果然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嚴重計程車兵失蹤事件,並且還是生在阿拉圖哨所!

同一個連隊哨所),一天之內連續生兩件大事,這是李牧從軍以來不曾遇到過的。他的軍齡雖短,但八年一來,他遇到的事情何其多。卻是沒有哪一次如今天這般令人感到肝膽都在顫。

看了看時間,距離零點還差一分多鐘。

“失聯計程車兵是什麼情況?”李牧穩住心緒,問道。

王國慶總算是把氣喘回來了,說,“是一個班長,第四年,叫劉飛。”

李牧指了指王國慶,道,“去把方文華叫來!”

王國慶一溜煙下樓去了,方文華就在招待所一樓住,準備明天向李杭朋那邊交代問題。

現在的情況是,阿拉圖哨所的兩位主官都沒在位,這顯然是生士兵失蹤事件的因素之一。李牧有些懊悔,怎麼就忽略了這一點呢。

失蹤還是私自離隊,在瞭解到情況之前,無法做一個定論。兩者的性質也完全的不一樣。

方文華很快就過來了,他根本睡不著。

當他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唇都有些顫抖,並不是因為寒冷。

李牧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神情變化,加強了語氣問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方文華飛快地回過神來,目光躲閃著,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不能確定,但……應該和金宇有關。”

“說清楚!”李牧徒然一喝!

方文華渾身打了個激靈,說道,“劉飛犯過錯誤,金宇收了他的錢,當時力壓下來沒有上報,保住了他。”

“什麼錯誤?”李牧厲聲問道。

方文華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道,“調戲婦女……”

小心地抬起頭,方文華看到了臉色陰沉下來的李牧,忙不疊地解釋,“團長,當時我沒辦法,金宇為人很強勢,他叔叔當時是地方領導,我……但我沒有收過一分錢!我保證!”

李牧已經在心裡給方文華判了死刑,這個人不能留了。之前肖鐵宇開會說起來的時候,李牧對方文華還存了一絲治病救人的心思,現在是徹底的對此人失望了。

哪怕是沒收錢,也逃不掉一個知情不報甚至合謀的罪名。

哪怕方文華盡到一半的指導員職責,也不會埋下這樣的禍根。

此時,李牧基本上是可以肯定,劉飛一定是得知了金宇和方文華的事情,被嚇到了,如果劉飛是私自離隊的話。主觀意識上的私自離隊與客觀意外上的失蹤,在兩者之間,李牧希望是前者。

說到底,人命最重要。

李牧不再理會方文華,王國慶把方文華送回房間,叫來兩人守住了他的門口,等於是限制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