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了啊,老子不認真能這樣嗎?”劉貴松咬牙切齒地迸出來。

顧九無辜極了,好心還挨罵,保持準星不離開一百米外的胸靶,還是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看你左搖右晃的,哪裡有認真的樣子。”

劉貴松心裡苦啊,他也不想左搖右晃啊,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那好像布滿了全身神經末梢的痛感,是他嘗過的前所未有的痛苦!

李明濤走過來站在劉貴松側面,不管槍裡有沒有子彈,任何人都不允許站在槍口前面。

打量著劉貴松,李明濤說,“你練了多久,怎麼還是這樣?槍都端不穩了。”

沒錯,劉貴鬆手裡的95式自動步槍在顫抖,這種情況能打中目標那才叫怪了。前面的臥姿有依託精度射擊,劉貴松的成績是優秀的,但是看他這個跪姿射擊訓練的情況,這個科目妥妥完蛋了。

“還有三天就打射擊了,你要有點緊迫感。”

李明濤說著,就過去從他身上取出水壺來,嗯,沒打折扣,裝滿了水,然後……把水壺掛在了槍管末端,然後說,“這樣是不是穩了一點。”

劉貴松心裡說:“我草擬大爺。”

過去同樣把顧九的水壺取出來,一樣掛在槍管末端上,給他倆增加了難度,說,“這還算好的,你們掛水壺,我們以前掛的是磚頭,足足三塊火燒的磚頭。”

劉貴松再一次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恨不得馬上站起來然後像瘋了一般去跑兩圈,渾身關節似乎被灌了混凝土一樣難受,他寧願跑上十趟五公裡跑廢在路上也不想受這樣的罪,太難受了!

五班新兵算多的,有倆,有些班就一個新兵,班長親自帶訓,其他老兵自然有他們的訓練專案,等新兵們熟練掌握了基本的作戰技能,這才合作一處進行訓練。

李明濤就站在他們身後盯著他們,時不時的糾正他們的動作,提醒著:“別糊弄我,也別糊弄你自己,確確實實的保證準星在靶子上。三天後打射擊要是不及格,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劉貴鬆快要崩潰了。

當李明濤說,“劉貴松,尤其是你,咬牙堅持住,晚上給你開個小灶。”

還要開小灶?

劉貴松趕緊自己快要觸碰到深淵的底部了,他突然猛地站起來同時爆發出悽慘的吼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李明濤愣神的時候了,劉貴松就端著槍沖了出去,沖上跑道就跟瘋了一般一個勁兒的狂奔,跑的時候還啊啊啊啊的狂叫著,彷彿心中有萬般的悲曲要用架子鼓敲擊出來。

李牧在徐巖的陪同下正好走過來看兵們搞訓練,看見這一幕,李牧愕然:“這個兵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