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李牧說道,“在此之前,我還多少有些覺得自己下手太狠,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心安理得了。這幫人制出的槍支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無辜群眾,當罪該萬死。”

“千刀萬剮都不過分。”淩若萱咬著牙齒說,“教官,你知道嗎,他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彼此之間拐彎抹角的甚至有血緣關系。這是一個典型的家族式犯罪團夥,並且極度的缺乏法律常識。”

李牧無奈地說道,“可憐,可悲,可恨,大環境有罪,小個體也有罪。”

“走吧,我們護送你出去。”李牧站起來。

淩若萱在李牧的攙扶下站起來,好在雙腿沒有受傷,她弱弱地問,“教官,有吃的嗎?”

李牧一拍腦袋,不,他一拍凱夫拉頭盔,“對不起,我倒是給忘了。只有壓縮餅幹,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他把壓縮餅幹遞給淩若萱,又把自己的水壺取下掛到她的脖子上,說,“壓縮餅幹很硬,吃一點喝點水,慢慢來不用著急。”

隨即,他把杜曉帆和石磊喊過來,“你們倆扶著她,我開路。”

杜曉帆和石磊趕緊的過來一人一邊扶著,一行人就往沖溝鎮的方向走去。李牧一邊低聲進行報告:“獵頭,我們已經動身了,預計兩個小時後到達沖溝鎮,請聯絡好救護。”

隨著嗞嗞的電磁幹擾聲,陳韜的聲音勉強能被聽清楚:“收到,救護力量已經在路上,一路上注意安全!”

“明白!”

杜曉帆不解地說道,“老李,兩個小時可走不到沖溝鎮。”

“走原來的路肯定不行,但有更好走更近的路。”李牧拿手指著前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面就有一條廢棄已久的機動車道,是溝通山洞和外界的戰備公路。”

淩若萱頓時吃驚了,“教官,你怎麼知道的?那天我被抓到這裡的時候是白天,我注意到是有一條路,雖然雜草叢生,但是路面是水泥澆灌而成的,很明顯以前是通行汽車的。”

李牧說道,“洞庫的通道寬度和高度完全可以通行軍民用卡車,甚至坦克車都能開進去。如果說沒有一條交通公路,那就真是扯淡了。”

杜曉帆和石磊這才聯系起洞庫的情況,頓時就都明白了。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那條廢棄已久的戰備公路,雜草叢水泥縫裡,從兩側的泥土裡生長出來,覆蓋了三米多寬的路面。這個時候,月光卻是越發的亮了,甚至不用微光夜視儀也能隱約看清楚路面。

雨水是徹底停了的,不過是徹底雨過天晴還是隻是一個中場休息,大家都不知道。

李牧把陳韜給他的三個彈夾實彈取出兩個來,分給了杜曉帆和石磊,自己把最後一個實彈彈夾換上,拉扳機上膛,開啟保險,走在前面開路。

希望這一路不再遇到什麼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