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那個孩子,在路邊的花園哭泣,昨天飛走了心愛的氣球,你可曾找到請告訴我,那隻氣球飛到遙遠的遙遠的那座山後,老爺爺把它系在屋頂上,等著爸爸他帶你去尋找。”

“有一天爸爸走累了,就丟失在深深的陌生山谷,像那隻氣球再也找不到,這是個旅途,一個叫做命運的茫茫旅途,我們偶然相遇然後離去,在這條不歸的路,我們路過高山,我們路過森林,路過沙漠,路過人們的城堡和花園,路過幸福,路過痛苦,路過一個女人的溫暖和眼淚,路過生命中漫無止境的寒冷和孤獨。”

馮玉葉輕聲唱完,然後發現,李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像是看了她很久。

“你醒了!”

李牧虛弱地說,“這位同志,請你不要學電視劇那一套大喊醫生,我醒了,就證明我死不了,你明白了嗎,親愛的。”

馮玉葉哭出來,不管不顧地撲在李牧的胸前,但是她動作不敢打,雙手撐著,只是嘴巴含住了李牧的嘴巴,瘋狂地親吻了一陣子。

“好了上尉,注意點影響,而且你就不怕我透不過起來。”李牧淡淡地說。

“知道了。”馮玉葉臉紅了紅,整理著裝。

李牧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應該還是大西北吧?”

“是,我接到訊息後就趕了過來,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馮玉葉說。

李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是清晨時分,說,“速度真夠快的。一個晚上就到了,坐的軍機啊。”

馮玉葉無奈地翻了翻眼睛,拿出手機,指著上面的日期給李牧看,“你自己看看今天幾號了。”

“……天,那我豈不是睡了……”

“整整三天三夜!”馮玉葉加重語氣說。

李牧上下打量著馮玉葉,這才發現,馮玉葉臉色憔悴得不行不行的,臉色沒有一絲的血色,明顯熬夜熬的。

“你守了三天三夜?”李牧問。

“兩天兩夜,今天是第三天。”馮玉葉說。

李牧說,“可是你也不能唱那麼悲情的歌啊,就不怕把我唱死了去啊。”

“那不是你最喜歡聽的歌嗎?”馮玉葉翻了翻眼睛說,“我天天唱,就希望你能聽見醒過來,再不醒,我就要掐你了呢!”

李牧無奈地笑了笑,說,“人生是分階段的,一首歌代表的是一個階段的想法和情緒,現在我就只喜歡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

“媽的,老孃唱得嗓子都啞了,你就給我這麼一句?”馮玉葉火大。

李牧說,“我話沒說完。咳咳,不過,女聲版的旅途,我還是第一次聽,嗯,還不錯,音準可以也都在調上。”

“這還差不多。”

馮玉葉終於笑起來。

“其他人呢?”李牧問。

“什麼其他人?”馮玉葉說,“你那些弟兄都出院了,他們沒什麼事。陳韜也回駐地了,一堆的事,就你一個人多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