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師兄,”路靈羽高聲嬌叱:“血腥法陣吞吸之力如此巨大,我們不如先退出溶洞再做打算。”

“好,”靈武小道人展開真魂,護持著身後的十幾名武當弟子,頂著颶風般的狂飆吸力,艱難的挪動腳步。

砰砰

靈武小道人身上真氣連炸,竟是不堪重負。

“開,”靈武小道人臉上紫氣閃過,體內真氣如沸,真魂虛影居然有凝實了幾分,簡直就如同真武大帝降臨,虎鶴隨行,威勢無邊,頓時抵擋住了血腥法陣的吸攝之力,緩緩的向溶洞口走去。

白清揚看的目眩神迷,熱血澎湃,叫道:“這才是翻山填嶽,無所不能,武道通神,縱橫天涯。”

“像蘇劍沙那樣的土包子,僅僅憑著運氣,風光兩天,哪裡會有這樣的同門師兄,鼎力相助,逃出生天。”

“靈羽師姐,”白清揚運氣開聲,底氣充沛,在狂風漩渦中高亢響起:“靈武師兄武功高絕,真是我輩楷模,武當中興,定然更勝從前。”

“那是自然,”路靈羽真氣護體,衣袂剌剌,粘在身軀之上,修長美腿,窈窕身形顯露無疑:“不是誰都能拜入武當派習武,也不是誰都能勇猛精進,修成上乘武學的。”

“像那蘇劍沙,此刻怕是已被狂風席捲,落入內壁上的血腥法陣之中。”

“正是,”白清揚豪情萬丈,他注目看去,尋找蘇劍沙等人的身影,原地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蘇劍沙等人的影子。

“他們沒了蹤影,怕是真的死亡。”

咔咔

人影晃動,一名少年出現在溶洞口,神色淡然,氣定神閒,饒有興致的看著狂風吞噬之下苦苦掙扎的眾人。

“什麼?”白清揚吃了一驚,猶自不信,揉了揉眼睛,看了半晌,突然高喊起來:“蘇劍沙怎會在溶洞之外?完全沒有受到血腥法陣的吞吸之力影響,悠閒自得?怎麼可能?”

“不可能,”路靈羽嬌軀一震,也看了過去,待看清溶洞之外的少年面容,頓時驚撥出聲:“他怎的逃出去的?”

相比起蘇劍沙的淡定從容,毫髮無損,白清揚和路靈羽卻在血腥法陣吞噬之力下苦苦掙扎,託庇在靈武小道人之下,猶如過街小丑,粗鄙醜陋,不堪入目。

路靈羽張開檀口噴出一口殷紅鮮血,卻是武道之心動搖,受了內傷。

蘇劍沙卻是看也不看他們,密切注視著法相和靈武小道人,法相被鬼猿纏住,拼命搏殺,又要護持身後的十幾名少林弟子,抵抗血腥法陣的吸攝,情況愈發危急,真魂跳動,金光亂晃,已是竭盡全力。

倒是靈武小道人,硬扛著吸攝之力,已走過溶洞中間,距離洞口不遠。

“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蘇劍沙嘴角勾起。

心湖明鏡中觀察入微,碎裂的鬼壇下有源源不斷的心靈之力,注入內壁之中,血腥法陣如蟒吞吸,符文搖動,吸攝之力更強,並且進行裂變,法陣緩緩擴張旋轉,一股莫名之意產生。

哧啦

血腥法陣中發出道道淺灰色的光芒,投入到溶洞之內每個人的身上,驀然產生巨大吸攝之力,沛然不可抵禦,硬是拉著數十名武功高手,向內壁上的法陣而去。

即便是在場眾人真氣縱橫,拼命反抗也無濟於事。

靈武小道人都不能抵抗,緩慢而不可抗拒的,向後滑行,距離內壁法陣越來越近。

“靈武。”法相距離更近,眼看就要撞倒內壁上,拼盡全力,武魂震動,頭頂冒出道道白氣,殊死抵抗:“此事透著蹊蹺。”

“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咄咄相逼,怎會疏忽大意,”靈武小道人稚嫩的臉上青筋暴跳,透著猙獰:“進入這處溶洞,我就感覺有一股玄奧的氣息若隱若現,只是不知是什麼,原來是第四個鬼壇,非同尋常。”

“若不是你要打賭,我武道精神輻射,周圍事物,事無鉅細,纖毫畢現,還能不察覺到此嗎?”法相大怒。

“誰要打賭?”靈武小道人怒道:“前兩次咱們又不是沒有合作過,一人兩面巖壁封印,能不能破開封印,封印之中有沒有寶物,全靠自己本事,哪裡有這麼麻煩,踏入兇險。”

“不對,”法相恍然大悟:“我們都上了蘇劍沙那小子的當了。”

“蘇劍沙?那個弱小不堪一擊的學生?”靈武小道人愕然,接著醒悟過來。

“他人呢?”

法相和靈武小道人目光一掃,卻發現蘇劍沙早就到了安全的溶洞之外,巖壁上的法陣吸攝之力,只在溶洞內肆虐,到了洞口,雲淡風輕,消散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