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去賣命,簡直笑話。”赤霄老祖冷笑。“還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仙宗,鎮壓修行界的領袖?”

“早就不是那個時候了。”

“赤霄,你倒是滿腹牢騷,也難怪,你崆峒仙宗當年可是被截天道,壓制的很慘,損失慘重,門人凋零,道法不昌,若不是截天道自作孽,咎由自取,遭受大劫,從此之後一蹶不振,否則的話,你崆峒仙宗能不能撐得過去,都是難說,哪會有你如今的風光。”北方如山峰般的白骨裂開,露出一個身穿黑青法袍,氣質陰鷙,面目上盤繞一道烏黑龍氣的中年人。

“五陰尊者,你的骷髏教,又能強到哪裡去?你師傅當年不過是一介散修,被褚俱羅清剿,迫不得已,入了骷髏教,這才能把你們這一脈傳承保留下來。”赤霄老祖說。

“沒想到赤霄你還知道這段秘聞,”五陰尊者說:“不過當年那些邪道散修可就沒有我師祖好命,死的死逃的逃,縱橫天下的邪道十三散人,一個都沒剩下。”

“不對,聽說百鬼山的陰煌老祖捨棄了神力,僥倖活了下來,最近聽說又蠢蠢欲動,想要找褚俱羅報仇。”

赤霄老祖目光一閃,露出轉瞬即逝的異色,說道:“不止是他,毒龍尊者,紅袍老怪等等都沒有死,雖然被斬了肉身,實力大損,但是近千年以來,重新奪舍,已是修煉了回來,此刻正埋伏在褚俱羅必經的道路上,準備報當年的斬身之仇。”

“嗯?”五陰尊者露出驚異:“居然還有這事。那你怎麼不早說,提醒褚俱羅。”

“你倒是好心,那你去提醒他吧,”赤霄老祖冷笑:“他們這些老怪聯手,就是要除掉截天道唯一的倖存者,褚俱羅還以為要肩抗大任,為天下蒼生,簡直可笑。他連自己都顧不了,還顧得了誰。”

“等到褚俱羅一死,這些邪道老怪就在黑域自成一派,抵擋夜魔族的大軍,我們在後面享清福,不會被波及。”

“還是赤霄你計謀深湛,”五陰尊者說:“不過,褚俱羅收的那個徒弟,倒是一個禍害,斬草不除根,日後比為所害。說起來他和你還有幾分淵源,給了你一份天大的機緣,乾陽真火,和你自身道法頗為相合,此刻你只怕是修為精進,擺脫偽真神之境了吧。”

赤霄老祖陰冷一笑,莫測高深:“那小子倒是挺伶俐,不過我可不是白要他的東西,是用重寶換回來的,童叟無欺,淵源就更談不上了,死活與我無關。他境界低微,只是個重霄武者,能抵得了什麼事,褚俱羅一死,他也難以倖免,截天道真正的斷絕傳承。”

“那就託你地福,”五陰尊者大笑。

橫亙西方的那道巨大劍氣中,傳來一聲冷哼:“無恥之尤。”

說著,劍氣沖霄,如龍飛起,疾如閃電,消失在空中不見。

五陰尊者陰陽怪氣的說:“這劍狂還是老毛病,以名門正派自居,羞於與咱們為伍啊。”

赤霄冷笑不答,片刻後,身形閃爍,火雲沖天,離開這裡。

五陰尊者看向了東方翻滾如海,無邊無際的青紫火焰:“縹緲仙子怎的一直未曾說話。”

一個清越的聲音從火海中傳出:“我生性恬淡,不喜爭鬥,你們的話,我就當做沒聽見,此間事了,我也該回轉宗門。”

說著青紫火焰的火海猛的向內一收,化作流星一樣,劃過天邊,消失不見。

五陰尊者冷笑:“裝什麼裝,早晚有一天,把你練成我的陰兵。”

。。。。。。

數百里之外

褚俱羅神色凝重的停了下來,身前一個渾身沉浸在斗篷中的陰厲身影,擋住了去路,身周有一條綠色黑鱗的毒龍,靜靜蟄伏,一雙兇狠的巨目,蘊含滔天恨意。

“毒龍尊者,你還活著?”褚俱羅手臂一動,劍氣縱橫,巨大的厚刃長劍到了手中:“那我就再殺你一次。”

“住口,”毒龍尊者怒喝:“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戰力彪炳的大行尊者嗎?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元神境界的小輩,一身氣血虧輸,幾乎耗盡,現在更是連聖胎都不在此處,憑什麼吹大氣。”

滋滋

霹靂聲響

在褚俱羅身後有一個紅袍老者顯出身形,手中一道如虹的刀芒,氣勢沖天。

“紅袍老怪?”褚俱羅皺了皺眉。

“看你還怎麼囂張,”毒龍尊者大吼:“我要把你挫骨揚灰,日夜毒蟲噬體,折磨三年才把你練成道兵,日夜驅策,方能解我心頭只恨。”

嗷嗷

褚俱羅縱聲長嘯,手臂一動,劍氣沖霄:“那就來吧,看你能不能辦到。”

。。。。。。

一處隱蔽的山洞內傳出陣陣陰厲鬼叫,黑霧繚繞,如群蛇亂舞,從中走出一名氣質陰邪,顴骨高聳的青年,他看了看左邊的高聳山石,嘴角露出冷笑。

哧啦

突然

從左側爆出一道極強的金色刀光,長達十幾米,銳利非常,風馳電掣,暴起發難,轉眼到了綠鴉道人身前,煌煌如雷,劈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