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對方有武道高手,負隅頑抗,”一名高個警察,身穿防彈服,手中持著手槍,跑到張景龍身旁報告。

“我看到了,”張景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他三十歲出頭,面龐白淨,雙目有神,身穿警服,年輕有為,氣度威嚴,要不是臉上坑坑窪窪的面板,破壞了些許英俊美感,他也是能上警隊海報的精英偶像。

他這次蓄謀已久,可不會只是稍稍受挫就偃旗息鼓的。

恰恰相反,對方越是強硬,越是反抗,就越能讓張景龍找到藉口,實施更嚴厲的打擊,雖說現在武道興起,武者的威力不容小覷,可他張景龍也不是吃醋的,光是鎧甲警察,就帶來了三十多,幾乎是泰陽市一半的力量。

更何況,他還有殺手鐧,想到這裡張景龍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張隊,”前來報告的年輕高個警察有點蒙,不得不再次說道:“對方武道高手實力強悍,咱們已連傷了七八名兄弟了,要是還是不讓開槍,只會傷的更多,甚至會出現死亡減員。”

“不必著急,先停下來喊話,等鎧甲警察準備就緒,立刻實施強攻,”張景龍威嚴的說道。

“這裡是鬧市區,一旦開槍,難免造成恐慌誤傷,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開槍。”

“是,”高個警察雖是疑惑難解,卻仍是大聲應答,回去自己的崗位。

張景龍拿起望遠鏡,觀察帝尚大樓內的情況,低聲暗道:“真要是開槍,事情就大了,萬一牽連到我,難以收場。可要徒手格鬥,哪怕打的血肉橫流,死傷眾多,也只是小規模械鬥而已,絕不會讓我受到牽連。”

“蘇家雖然給的好處多,可要是因此丟了飯碗,捱了處分,那就是傻了。”

“張隊長,好算計。”一個柔和的嗓音響起。

“誰?”張景龍吃了一驚,慌忙回頭,不知何時,一名手持木魚,穿著寬袖僧袍的和尚,站在了他的身邊。

“原來是餘陽澤師傅,”張景龍笑道:“讓您見笑了,您是方外化人,自然不知道紅塵中的苦處,我這也僅僅是自保而已。”

餘陽澤似笑非笑,看了張景龍一眼,說道:“看破不說破,張隊長你怎麼想怎麼做與我我關,我只想知道這次圍捕蘇劍沙,你有幾分把握?”

“別的不敢說,只要蘇劍沙敢回來,我就能把他擒獲,甚至當場擊殺,”張景龍高聲大笑,指了指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警車,還有成片的警察:“如此陣仗就算是內勁宗師,也要束手就擒吧。”

“武道興起,我們警局自然不會落後,不說坐鎮嵐州的那幾位宗師警司,就是我帶來的這些兄弟,每一個都是警體拳的佼佼者,用你們武者的話說就是內勁入門,內勁小成,甚至有二十幾名相當於內勁大成的,四五名相當於內勁巔峰的高手。”

“相比起幫派來,我們警局有更多的資源,也需要更多身手強悍的警員,不然如何能夠對付日漸兇悍,驕橫跋扈的歹徒兇人?”

餘陽澤說道:“如此最好,vr遊戲《拳尊》是個好東西。”

“確實,”張景龍豎起大拇指:“日新月異,歎為觀止啊。”

“不過,我師弟顧實可是實打實的內勁巔峰,還練成了我們金剛門出了名難練的絕藝紫電佛像功,又有蘇家的半部強化武者鎧甲,足以匹敵半步宗師境界,卻被蘇劍沙打殺,生死不知,現在來個屍首都找不到,由此可見,蘇劍沙絕不簡單,你不可掉以輕心。”餘陽澤提醒道,說到蘇劍沙時他眼中的神芒一爆,令人不敢逼視。

“放心吧,”張景龍胸有成竹:“這次我帶來了三十幾套警察鎧甲,就算是宗師在此,也要避其鋒銳,更何況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對了,”張景龍‘關心’的說道:“聽說顧實是你一手養大的,雖是師兄弟卻又情同父子,蘇劍沙這個仇是結的大了,也就是他還沒現身,否則絕難逃過金剛門三大宗師之一的輕輕一擊。”

餘陽澤眼中不易覺察的閃過精芒,瞥了一眼張景龍,笑而不語。

金剛門是武道大派,位列中五門之中,底蘊深厚,傳承悠久,門派內高手輩出,餘陽澤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二十歲出頭時就已是內勁宗師,如一顆彗星,在武林中冉冉升起,風頭之盛,只有那些上五門的拔尖天才,才可與之一較長短。

這些年來餘陽澤名聲反而不顯,也很少在人前出手,沒人知道他的武學深湛到了何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