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覺好多了。”嶽嫣然站在門口,儀態萬方,亭亭玉立,輕輕淺笑,風情萬種,說道:“這些日子要多謝你了,蘇劍沙同學。”

蘇劍沙擺手,說道:“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再見。”

說罷,他轉身離開。

嶽嫣然眸光晶瑩,追隨著蘇劍沙遠去的身形,許久都沒有收回目光,嶽珍珍在旁邊看了嗤笑一聲,說道:“小姐,你不是身體治好了,心又病了吧。”

“死丫頭,說什麼呢,再亂嚼舌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嶽嫣然回過神來。

“還說不是,”嶽珍珍撇嘴:“蘇劍沙這小子,雖然討厭,長的倒是好看,又會一手好醫術,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年紀雖然小你幾歲,你不是正好老牛吃嫩草。”

她和嶽嫣然自小一塊長大,關係親密,非同一般,如今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還是青春年少,沒有那麼多的條陳規矩,思想僵化,名義上為主僕,私底下倒是和好閨蜜一般,無話不談。

“你懂什麼?”嶽嫣然說道:“蘇劍沙年紀雖小,卻已是化勁宗師,假以時日,定然飛黃騰達,他根基即便不如我們岳家深厚,但是前途不可限量,是真正的潛龍在淵,就算是我爹或是二伯,哪怕大伯,日後都及不上他。”

“什麼?”嶽珍珍驚訝的張大嘴巴,叫道:“嫣然,你也太給他臉上貼金了吧,就他?那要照你這麼說,我日後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呢。”

“討打,”嶽嫣然伸出手在嶽珍珍腋下撓了幾下,頓時嶽珍珍咯咯嬌笑,差點喘不上來氣,連忙告饒。

兩人鬧了好一會,嶽嫣然坐在桌旁,喝著清茶,怔怔出神。

“嫣然,你不會真的想著蘇劍沙那小子吧,你可是有未婚夫韋哥哥的。”嶽珍珍叫道。

“你瞎說什麼,”嶽嫣然神色從容,再無小女兒之態,反而如巾幗英雄,運籌帷幄,胸中有萬千甲兵,山川險峻。

“你知不知道,宗師代表著什麼?”嶽嫣然說道。

“當然知道啊,老爺子天天掛在嘴邊,我哪能不知道,可宗師再厲害,還不是要為我們岳家所用。像是魏通,呂松然,不都是宗師嗎?還不是乖乖的做了我們岳家的供奉。”嶽珍珍不以為然。

嶽嫣然搖頭,說道:“宗師怎會那麼簡單,魏伯伯是早年受了爺爺的救命大恩,這才肯坐鎮我岳家,呂伯伯又是不同,他的子孫不肖,惹下大禍,不得不託爺爺庇護,身在曹營心在漢,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離開了。”

“武林中有句話,叫做宗師不可辱,神龍不可欺,宗廟之遠,滅國滅族,說的就是宗師之威,遠勝尋常。”

“一個宗師可以白手起家,打造一個百年家族,只要宗師不倒,就不會覆滅。”

“這麼厲害?”嶽珍珍震驚,突然醒悟:“蘇劍沙就是。。。是是。。。是宗師?不可能。”

嶽嫣然說道:“他若不是宗師,誰人還是宗師,這幾日他每日來給我療傷,補充元氣,沒有藥石金針,沒有望聞問切,只是手指輕輕一搭,就有至強至純的能量度入到我的體內,生髮滋養,調理經絡,補充精元,充沛活力。”

“若不是他,我虧損的氣血精力,少說也要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這還要最好的補品,最合理的食補藥補方法,才能有此功效。而他,僅僅是度過來一縷內力,就能辦到。這樣的人,若是讓外人知道,不是要爭著和他做朋友,拼命結交?要想發展勢力,易如反掌。”

世上最難買的是時間,是生命,是健康,蘇劍沙隨隨便便的一縷真氣,就能延年益壽,百病不侵,身軀壯健,神完氣足,如何不讓人羨慕,趨之若鶩。

嶽嫣然家學淵源,自小和嶽萬林習武,言傳身教,秘傳武學,名師指點,已是內勁入門的武功高手,自然知道內勁,化勁宗師。她對蘇劍沙先入為主,認定了是化勁宗師,也只有化勁宗師,才能有這樣的能力,化腐朽為神奇。

可她哪裡知道,蘇劍沙武學超絕,哪裡是後天宗師可比,即便她驚為天人的魏通,呂松然,在蘇劍沙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嶽嫣然年紀雖輕,卻是從很小就開始接觸家族事務,聰慧豁達,不讓鬚眉,這才被派來發展泰陽市的新型虛擬現實產業,哪怕是被暗算重傷昏迷,也未想過兩手空空,迴轉家族去。

她昏迷期間能聽能感覺,就是手腳不能動,眼不能睜開,對蘇劍沙的言行,感受的一清二楚,驚才絕豔,當時就起了收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