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蘇劍沙?”符真抬起長柄柯斧,遙指喝道,神態張狂。

“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有多大本事?李密就是廢物,居然被你逃脫?不過碰到我們兄弟,算你倒黴。”符彥武功不如其兄,但是卻更加陰險毒辣,眼內露出殘忍的光芒。

“不管李密敗有沒敗在你的手上,乖乖的束手就擒,說不定我們兄弟一時高興,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長白雙熊,”蘇劍沙揹負雙手,氣勢淵渟嶽峙,並不被長白雙雄的言語所惑:“自稱雙雄,我看你們就是狗熊,鬥不過自己的師兄,在長白派待不下去,被王薄攆的狗一樣逃竄。甚至自甘下賤,棲身在李密帳下,供其差遣,還有臉在我面前充大氣,說大話,老不知羞。”

“大膽!”

“放肆!”

符真符彥大怒,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他們的出身來歷,那是他們的奇恥大辱。

長白派雄踞天山,高手如雲,富可敵國,王薄更是不世出的武學天才,一身武功通天徹地,直追三大宗師,隋文帝死後天下大亂,長白派揭竿而起,自成一軍,甚至一度攻佔城池,自成一界,聲勢浩大。

符真符彥素來和王薄不睦,爭奪權力不果,最後被王薄逐出師門,此時被蘇劍沙一語道破,彷彿是當眾揭傷疤,兩人惱羞成怒。

“死!”

符真雙目圓瞪,氣勢飆升,先天真氣如龍,擊出長柄柯斧,頓時一道三丈長的罡氣在空中形成,如閻王奪命輪,兇焰蓋世,攝魂奪魄。

還沒臨體就在空中發出深淵鬼嘯一般的聲響,如此武功簡直駭人聽聞。

周圍的瓦崗軍被閻王奪命輪罡氣影響,紛紛抱頭慘叫,眼睛耳朵中流出鮮血,倒在地上打滾,不片刻就有上百人吐血身亡。

符真卻面不改色,彷彿喝茶吃飯一樣習以為常,臉上閃過殘忍的神色,務必要將蘇劍沙擊斃。

符彥更是陰測測的冷笑,手中彎曲長蛇劍用力劃下,陰寒而澎湃的先天真氣瀰漫開來,地面掠過巨大的黑影,蜿蜒如巨蟒,隱蔽而危險,兩側的岩石崩裂如雨,地表出現一尺多深的溝壑。

相比較於符真,符彥更喜歡躲在暗處,暗箭傷人,在敵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發出猛烈的攻擊,一舉攻敵。

一想到強大如蘇劍沙,也要再他的巨蟒蛇劍真氣下斃命,符彥就興奮的雙眼通紅,他舔舔嘴唇:“驚懼吧,吼叫吧,顫慄在我的劍下。”

符真符彥名不虛傳,出手非同凡響,面對蘇劍沙更是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真氣縱橫,撼天動地,方圓百丈之內飛沙走石,無人能擋。

見此威勢,沈落雁才放下了心來,她暗暗咬緊貝齒:“必須速戰速決,然後去尋找密公,以蘇劍沙的武功來看,密公必然受傷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找到密公,就能治好他的傷勢,率領瓦崗軍更勝從前。攜帶擊敗一字神算蘇劍沙的餘威,竟陵,飛馬牧場,甚至像樣都一戰可定。”

徐世績更是興奮的大笑,意態飛揚,大叫:“落雁,符真符彥前輩武功蓋世,擊敗蘇劍沙如擊殺土雞瓦狗,咱們大事可成。”

“我要親自出擊,擊殺這群賊寇,拉我的戰馬過來,落雁,你等著我斬下蘇劍沙的頭顱,給你請功。”

說罷,徐世績跨上戰馬,頂盔摜甲,甲片鮮亮,英姿不凡,手中一杆火尖槍,一磕馬刺,戰馬長嘶,瞬間竄了出去。

“休要傷我主公。”

“休要傷我師兄。”

闞稜和曹應龍大吼,縱馬上前,要擋在蘇劍沙身前,任誰都看出來,符真符彥的武功登峰造極,世上少有抗手,他們護主心切,要替蘇劍沙擋下。

蘇劍沙一伸手,無邊的黑氣生出,天旋地轉,斗轉星移,顛倒乾坤,暗中蘊藏著天地至理,天魔功被他催發到了極致。

這一次天魔功又和以往不同,幾乎要脫離了雙龍世界武功的範疇,成為絕世武學。

黑氣環繞,空間塌陷,蘇劍沙彷彿是滅世天魔,但是卻不見邪意,恐怖,而是堂皇大氣,以皇者風範,碾壓一切,登堂入室。

轟轟

天魔功的真氣和符彥符真的真氣撞擊在一起,發出劇烈的爆炸聲,彷彿滾滾天雷,在空中飛閃而過。

符真瞪大了眼珠子,震驚的無以復加:“這不可能!蘇劍沙的真氣怎麼比我還渾厚,我數十年的真氣日日修煉,非同小可,怎會被他一舉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