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劍沙端坐船艙房間內,心裡還是很緊張的,他孤注一擲,萬一出了差錯,就是身死異界的下場,最好的結局也是被宋閥囚禁,孤獨終老。

“真要那樣,可是悲催的很哪!”

突然

船上人聲鼎沸,頗為嘈雜,似乎有貴客登船,宋閥的人恭敬相迎,給宋師道和一個叫傅姑娘的人問安。

“終於來了。”蘇劍沙嘴角露出笑容,心裡一顆石頭落了地。

咚咚

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蘇劍沙心裡有了底,也就不忙著去開門,無論是來道謝的宋師道,還是來會故人的傅君婥,他都沒什麼心情搭理。

他磨蹭了一會,這才邁著四方步,來到門前,把門開啟。

“咦?是你們。”

門外站著兩名少年,正是寇仲徐子陵,兩個人一副向下土包子進大觀園的模樣。

“是你?”寇仲徐子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你住在我們隔壁啊,本來聽臭屁道說,隔壁住著一位奇人,還想過來認識一番,沒想到卻是熟人。”寇仲熱情,談吐便給,像是老朋友相逢一樣。

蘇劍沙卻是臉色一沉,把手伸出,說道:“別扯那沒用的,我的玉佩呢,還來!”

“什麼玉佩,”寇仲臉都不紅一下,不明所以的樣子惟妙惟肖,就連蘇劍沙都差點信了。

還是徐子陵厚道,嘆了口氣,說:“仲少,把玉佩還給人家吧。”

寇仲本想再堅持,可看到徐子陵堅定的眼神,頓時高舉雙手:“好了,陵少,我投降。每次都是這樣,你再這麼心善我們可要喝西北風啦。”

說完,他從懷裡摸出了銘刻著萬歲的玉佩,遞給蘇劍沙,多少還是有些訕訕:“對不住了啊,小兄弟,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哼,”蘇劍沙一把奪了過來:“早聽說揚州人靠不住,但是我看你們兩個不像歹人,心中很是親近,結果卻被你們偷了玉佩。沒有玉佩做拜師禮物,武功也學不成了,連石龍道場的門都沒進去,還被石龍徒弟譏諷,踢了一腳,很丟臉知道不。”

“小兄弟,是我們不對,”徐子陵躬身賠禮:“讓你受委屈了,要打要罵你悉聽尊便,我們絕無二話。”

寇仲見此,只得跟著道歉,態度變得誠懇了許多。

“罷了,”蘇劍沙擺擺手:“都是在市井討生活,如今我被宋師道奉為座上賓,衣食無憂,好吃好喝,也就不去計較你們了。”

一聽到這話,寇仲眼中又冒光,蘇劍沙能把出身不凡的宋師道騙的團團轉,可是讓他刮目相看。

寇仲生出結交之心,叫道:“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在下寇仲,這是我好兄弟徐子陵,還沒請教高姓大名。”

“蘇劍沙!”

“哈哈,蘇老弟,”寇仲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你可真有本事,臭屁道那麼大排場的公子,對你都頗為敬佩,說你是奇人異士,來歷非凡。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們。”

“一想到臭屁道故作斯文的樣子就心裡有氣,等我們也學會了本事,看他還神氣不。”

蘇劍沙心中好笑,雙龍和傅君婥親近,患難與共,情同母子,自然看不得別的男人和傅君婥獻殷勤。

宋師道為人正派,出身不凡,談吐高雅,是難得的鑽石王老五,就因為情定傅君婥,就被雙龍嫌棄。

“算了吧,教會徒弟沒有師傅,你們還是回揚州去當小混混吧。”說完,蘇劍沙轉身回了房間。

寇仲臉皮厚,拉著徐子陵也進來了,看到屋內的陳設,忍不住讚歎:“臭屁道對你還真看重啊,你這房間比我們的可排場多了。”

蘇劍沙冷哼一聲,坐在桌子前,只是不理。

寇仲涎著臉,親手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舉到蘇劍沙身前:“蘇大師,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們吧。”

徐子陵在後面拱手作揖,兩人一唱一和,做足了排場。

“不原諒。”蘇劍沙把脖子一仰,很是傲嬌的擺譜,只是他嘴角翹起,分明是忍不住笑樂。

寇仲哪還看不出來,撲過來摟著蘇劍沙的肩膀,親熱的說:“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