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邢傑覺得很想打人。

到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為毛多伊祭祀那麼大方的就把這麼老大一枚‘金剛石’輕輕鬆鬆的就交給了自己。

一開始的時候邢傑還想著這些人可能不知道這枚金剛石的價值。

但是現在看來,怎麼可能?

整個非洲大陸上為了這種亮晶晶的小東西打了多少仗,死了多少人,以至於整個南非鑽石都有了血鑽這種稱號。當地的土著們別的可能不會,但是說到檢測鑽石,那絕對是一把好手。

“那裡……沒有了……我……給你畫了幅地圖。”多伊祭祀說的是斷斷續續,說完後,兩眼一翻,也是暈了過去。

看著米爾他們慌成一團,開著車就往邦加衝去,邢傑也是頗為無語。

好吧,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邢傑是隻能相信。

誰說這些土著人蠢來著?

人家精明著呢。

雖說兩個人都傷的不成樣子,一道道的血口子基本上是深可見骨,鎮長肚子上的傷連內臟都露出來了,但是憑藉邢傑多年的經驗可以斷言,沒什麼大礙。只要在病床上躺上那麼一兩個月就行了。

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說的就是多伊祭祀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主。

一出苦肉計,立刻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人家不僅把所有的‘金剛石’都給了你,甚至連地圖都畫給你了你還想咋地?

怎麼,還想對著平民出手嗎?

你還想不想要名聲了?

這一招不敢對著賴比瑞亞政叛軍使,那是因為那些人才不管你是死是活,敢不答應他們的條件,立刻就把你打成一灘肉泥。但是邢傑他們卻不敢對平民出手,一旦這樣幹了,他們的名氣可就徹底的臭了。

信不信輿論能把你給罵死?

一個好名聲對於有著國家靠山的隊伍來說還不算太重要,比方說當初的no.9小隊和‘海德拉’小隊為人就比較強勢,經常性的讓很多地方政府下不來臺。但是人家背後一個有美帝,一個是歐盟,這倆龐然大物誰也惹不起,再加上大把的美刀撒下來,也就沒人提這件事。

但是邢傑不行,他現在是獨身一人在這個圈子裡搏殺。一旦人設崩了,那可就真的一點浪花都折騰不起來了。

既然老祭祀把話說到這份上,邢傑也明白。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心知肚明嘛,各自悶著頭掙錢豈不嗨皮?何必鬧的那麼不愉快?

至於那種黑不溜秋的蛋蛋是個什麼東西,邢傑表示有必要弄得那麼清楚嗎?就算是這種蛋蛋的發掘地好像就是一出真正的遺蹟廢墟,但是邢傑不過是看了一眼後就把那地圖給燒掉了。

有什麼大不來了的?

古代那些戰鬥生物的身體裡會長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比如說青石之眼,紅寶石心臟等等。見得多了,誰在乎?

既然這玩意已經被認為是‘金剛石’,那麼就讓他們把這種誤會繼續進行下去吧。那種紅寶石的虧還沒有吃夠?

當初太老實,真的是虧大發了啊。

再說了,管它是什麼,只要能夠開啟‘投影機’就行!

……

兩天後,邢傑埋在屋後的小盒子被人在無聲無息中取走了。

對此,邢傑表示非常滿意。

“老王的標誌還是畫的那麼難看,也不知道王叔是怎麼教的,這樣下去可是總會惹出大麻煩的!”

而現在鎮長和祭祀他們現在也已經脫離了危險,每天的工作就是躺在床上直哼哼。當然,米爾和他的老婆每天都是長途跋涉的往醫院裡跑,說是顯擺他做的魚肉粥,但是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清楚,畢竟他還有個大哥,也是對鎮長的寶座虎視眈眈。

等到韓仲宣他們再次到來這裡,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看著邢傑在那裡洋洋得意的躺在大躺椅上朝著他們笑。

韓仲宣等人心中膩味的不行。這混蛋左手是各種美味的水果,右手邊是鎮子裡最漂亮的姑娘,提著一個明顯冒著寒氣的冰桶,幾瓶明顯是祭祀家中珍藏多年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