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老子就要做一個脫離低階趣味的人了。考古挖掘這種天天挖墳掘墓的活大爺我以後就不幹了。老邢家雖然有了傳宗接代的,但是還需要咱去開枝散葉啊。像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邢傑一邊卷著蟒皮,一邊嘀咕道。

卷的很仔細,畢竟這玩意出去可就能賣上一大筆錢。挖墳掘墓咱沒幹,狩獵剝皮總沒問題吧。邢傑一臉的洋洋得意,好像剛才被出賣,被拋棄,被放棄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既然能被出賣第一次,那麼出賣第二次就再正常不過了。背叛這種事情就沒法原諒,畢竟這種情緒會像一個疙瘩。背叛者心懷愧疚,一直憋在心裡,到最後甚至會變得瘋狂,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解脫,那就是被背叛者的死亡。

所以,只要背叛了,不用想那麼多,直接把這些麻煩全部處理掉最好。原諒這個詞兒,其實就不應該被髮明出來。

邢傑看著手中的遙控器,按還是不按,這是個問題。誰知道這些c20有多強悍,萬一上邊要使陰招,把自己當作替罪羊怎麼辦?

雖然是炊事兵出身,但是替人背黑鍋這種事情,邢傑可沒有興趣。上邊既然能出賣自己一次,那麼第二次恐怕就更沒有心理負擔了吧。

遙控距離是五百米,一般來說這就是個相當安全的距離了,但是對方的人品卻讓邢傑卻不相信。

一個小型的延時裝置還是沒問題的,當初在部隊,那些高手們為了能吃到邢傑的拿手菜,私下裡教上幾手絕活那還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一切準備就緒,邢傑收拾好自己的行囊。

不自覺間,邢傑想起了當初在黑曜石神廟中伊莎貝爾的那兩個手下一直說的那句話:“我雖走過死亡陰谷,卻不怕邪惡。你們只是受詛咒的靈魂,將會受到地獄烈焰的焚燒。”

邢傑一邊點頭,一邊品味著這句話。當時在神廟中沒有想出來在哪裡聽到過,這個時候的腦子卻像所有記憶被喚醒一樣,當初在基伯昆蘭地宮中看到的一幕幕再一次的在邢傑的腦海中重現。

“嗯?我怎麼會突然間想到這個?”邢傑有些疑惑的晃了晃頭。自己又不是個文青,也不是什麼基督徒,對這種帶有咒文性質的話語一向就不感興趣,更何況還是伊莎貝爾那兩名神經病手下一直嘟囔的廢話?腦子是進水了嗎?

“真是莫名其妙啊。”邢傑嘟囔一句後就聳了聳肩,再次邁開步伐向那小道上走去。

剛走上兩步,腦海中卻又想起他,巴桑,周子玉三個人在黑曜石神廟中的中央核心區中看到白鬼被調配出來時的情景,巴桑說起營養液像羊水時的無奈,周子玉那猙獰的面孔,就像是剛剛發生過一樣。

媽的,出鬼了。我為什麼回想起這些來?邢傑一陣陣的惱怒。但是自己的大腦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不斷地回想起以前發生過的種種。從基伯昆蘭到禁忌之山,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一幕幕的再一次出現,就連中間說過什麼話都一句句的重現。

這是在搞什麼鬼?難不成這裡有鬼?三清道尊在上,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們要找就找張顯峰他們,這些和我無關啊,我其實就是一個打醬油的。

邢傑感到渾身都冷颼颼的,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不少。不對,這不是錯覺,是真的,自己的背囊正在不停的往外散發出寒氣。就算是邢傑身穿格鬥服,一會兒的功夫,也感到難以忍耐。就像是自己在寒冬臘月的環境下又被潑了一盆冰水一樣,渾身冷的直打哆嗦。

裡邊也沒有什麼啊,邢傑一把扯開自己的背囊,卻驚訝的發現,那枚紅寶石心臟,就像是當初米勒接受那女祭司換心手術時一樣,此時正在散發出奪目的紅光來。

但是那紅光卻緊緊的包圍著那顆‘隕石’!

好像,大概,可能,自己這次拉合爾之行,又遇上了什麼了不得東西啊。難不成這枚隕石,也是和著神廟有關係?

心臟在跳動,那頻率卻是非常的快。隨著心臟的跳動,那團紅光不斷的向四周擴散!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但是邢傑手中的紅寶石心臟和那枚‘隕石’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

邢傑不斷的給自己打氣,想讓自己趕快離開這裡。但是以往相當有用的逃生本能這個時候卻是無影無蹤,而邢傑現在被嚇得兩條腿都已經軟了,要不是意志還算是強烈,現在絕對是已經屎尿齊流了。

隨著紅光的擴散,那超巨型調配槽中早已凝結的營養液開始融化,緊接著就開始像沸騰一樣的翻滾。那些帶爪的超級巨蟒猛的一下,全部都睜開了眼睛!

金黃色的豎瞳透出宛若實質的目光來,緊緊地盯著邢傑。邢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神經早已經像是鋼絲一般的堅韌,但是短短几分鐘之內,邢傑才知道,和眼前的這些相比,那些斯芬克斯,變異雪豹,白鬼帶給自己的恐懼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