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這樣想?”周子玉瞪大了眼睛看著邢傑問道。

“當然不會,這不過是裝個逼,人艱不拆。這種環境下遇上白鬼,運氣好了可能幾百年後有人挖掘這裡會發現我們的爛骨頭。運氣不好了,明天這個時候沒準會變成一堆米田共!”邢傑晃著腦袋說道。

“那你還?”周子玉驚訝的問道。邢傑是個什麼脾氣的人,他很瞭解,一般來說像這種事情基本上就是能躲就躲,為什麼今天?

話還沒有問完,看見一邊上的巴桑,周子玉心中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不禁暗歎:“巴桑啊巴桑,邢傑這樣一心一意的為你考慮周全,這在江湖上也能稱得上是一條漢子!能做到這一步,即便是託妻獻子也不為過。”

周子玉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身為當事人的巴桑豈會不清楚?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胸口有些堵得慌,邢傑的軍事技能怎麼樣?這裡邊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在部隊身為一個炊事兵,操起搶來十發子彈不脫靶,體能訓練跟得上大部隊就算是合格了。

就這樣的一個人,為了讓自己拿這筆錢心安理得,竟然也是豁出命了。這幾天在一起,周子玉把邢傑上一趟的收益說了個底掉!三百萬美刀,兩千多萬毛爺爺,邢傑這個兄弟已經是一名千萬富翁。但是為了自己,卻……

想到這裡,鼻子有些發酸。不過他還沒有開口,邢傑就在邊上嘿嘿的笑了起來:“巴桑,我以為你是一條鐵打的漢子,有事沒事掉什麼貓尿?我也幫不了你太多的忙,只能是帶你在這個圈子裡混個臉熟,以後你要是還想走這條道,人際關係是少不了的,當然,你這一身的殺敵本事可不能掉鏈子,畢竟幹這個,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

說完就晃著腦袋,快步跟上了伊莎貝爾,商量起後邊的事情來。

再一次看到那巨大的黑曜石隔斷消無聲息的在面前滑過,邢傑等人的心中依然覺得很是神奇。

大門之外的景象已經完全的不同,伊莎貝爾那兩名手下早就不知道被轉到哪裡去了,不過站在這個運動的房間中也沒有什麼,只需要靜靜的等待第三座大門運轉過來即可。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神廟的空間有些不對勁?”周子玉問道。

“嗯,剛剛才想起來。我們從外邊看,這座圓形神廟的直徑不過是近百米。但是現在不說這些運轉的機關,單單說中央核心的任何一個區域都比其外觀要大得多。”邢傑點著頭說道。

“會不會是異空間?”周子玉歪著頭問道。

“胡扯,這一點說白了其實很簡單,主要就是修建者巧妙的用半球這個非常有特點的建築,從而做到對人眼睛的一種欺騙罷了。說的再簡單一點的話,就是這座神廟修建的時候並不是半球狀,然後利用地勢強行修改神廟的外表,這種方式在現在建築中還是非常常見的。”邢傑微笑著說道。

很難得,邢傑也在別人面前裝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專業的逼,心中不免有些飄飄然。當他再一次站到黑曜石大門前的時候,心中卻是有些不太舒服。

這伊莎貝爾當時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這個誰也不敢打包票,最大的疑問就是她的那兩名手下。為什麼會發瘋?可是就算是瘋了,為什麼會念叨著那兩句話?該死的,那兩句話以前絕對聽過,但是為什麼偏偏想不起來了呢?

翠玉棒再次滑過,黑曜石大門依然就是這樣輕輕鬆鬆的開啟了。對此邢傑表示不再吐槽,管你透特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反正你的腦子已經鏽逗了,所有大門的鑰匙都是同一把?這腦洞到底開有多大才能擁有這樣的自信?

又是黑黢黢的甬道,真是夠了。

“伊莎貝爾阿姨,我想我能理解透特和亞馬特了。你想想亞馬特是透特的媳婦兒沒錯吧,天天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自己老婆長得啥模樣都不知道,這種情況擱誰身上誰都急!”邢傑一邊走著,一邊又開始瞎扯。

“傑,你就會瞎扯。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沒有照明裝置?只不過我們不知道怎麼開啟罷了。白鬼和變異雪豹的動態視覺我們可都是領教過的,如果是在一個沒有光線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設計出這樣的功能?”伊莎貝爾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說道。

反正兩個人就在那裡鬥著嘴也不覺得無聊,順著甬道就老練的開始往中央核心區域進發。

邢傑他們曾經進入過的那片區域,和這裡一比,就像是被賊人洗劫一空過一般。這條甬道邊上的那些房子裡,全部都裝填的很滿。並且看起來也是非常的有秩序。因為從陶罐的大小,罐子外表上的那些銘刻的符文就能看的出來。

“這不科學啊,就算是透特那傢伙有叛逃的打算,既然有能力把那個區域的物資一鍋端,那麼會單單留下這一個?還有,嘴裡給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既然這裡的物資還是非常的豐富,為什麼在我們那個區域裡,還是隻開了一個調配槽?”周子玉一邊翻查著那些陶罐,一邊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