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臉上掛不住了,便雙手一叉腰:“哈,我們就胡攪蠻纏了,你們能把我們怎麼樣?我老爹在海河沒有別的親屬,根本不會把那筆錢轉移出去。所以,它一定就在醫院。我們向醫院討要是有根據的。”

秦松沐把目光轉向了楊敢:“楊大夫,我們病區答應幫住患者保管財物嗎?”

楊敢趕緊搖頭:“沒有,而且患者家屬也沒有對患者申請特護。所以,他身邊才沒有專人陪護。這才導致患者臨終前,只有那個小女孩陪在身邊。”

秦松沐一聽他又提到了段莉莉,趕緊轉移話題:“既然他們家屬沒有安排特護,那他們本人應該陪護著患者呀。難道他們把老人扔到這裡不管嗎?”

楊敢對患者的情況是最熟悉的,於是回答:“他們這三位每天都輪班過來看幾眼,給患者換一下換洗的衣服,但我幾次聽他們向護士打聽患者的花銷情況。”

秦松沐聽到這裡,頓時對那三位家屬表現出無比的憤慨:“你們身為老人的兒女,為什麼不在老人臨終前守候在他老人家身邊?你們還有臉要他的救命錢嗎?”

那位幹部嫌大哥說話太沖,便平靜地解釋:“我們平時都是有工作的,但每天都抽空看老爹的。誰知道他會這樣就走了呢?”

秦松沐鼻孔又發出一聲冷笑:“你們如果是關心自己老爹的,就該預感到老人就快不行了。可你們每次來醫院,總是打聽他的治療費用,而根本不甘心他的死活,這該是你們兒女該做的事情嗎?你們老爹就算不把這筆錢讓你們繼承,這也是符合情理的。”

長子這時一拍床頭櫃:“哼,你這叫不打自招,看樣子清楚我們老爺子嫌棄我們做兒女的了,就把那筆錢轉移走了對不對?”

秦松沐心裡一驚,趕緊辯解:“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我身為整個病區的主任,就連你們老爹的面都沒有見過,怎麼會轉移他的錢?”

女子插話了:“我知道您是新來了並不知情。但我們的老爹卻跟其他的大夫熟悉呀。由於我們沒有僱請護工。老爺子的吃喝拉撒有時候靠這裡的護士們料理。我們老爺子已經病得很糊塗了,也許經不過照顧他的護士哄騙,就把錢那個她們了也說不定呀。”

“你血口噴人!”這句發自護士長之口,“老人平時都由我和幾個姐妹照顧,根本沒有貪圖過他什麼。”

秦松沐更加憤怒了:“這些白衣天使看你們的老爹可憐,無私地照顧著他。你們做為老人的兒女,不懂得感恩,卻居然往她們身上潑髒水。”

女子這時啞口無言了,只好閉住了嘴巴。

長子則繼續耍起了無賴:“老爺子拿筆錢如果不是你們醫院協助是根本轉移不走的,如今跟他死無對證,只好朝你們要了。”

楊敢這時氣憤道:“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萬一患者因為走得急,還沒來得及交待那筆錢的去處呢?”

長子也“哼”一聲,“你們不是說他臨走前還有意識嗎?還留下遺言了嗎?就算最笨的人都會想到,老爺子臨走前,肯定會把存放錢的秘密講出去的。”

楊敢這時做出保證:“當時參加對患者急救時,他已經就不行了,根本沒機會多說話,只是說了讓我們盡力去救陪他在一起的小女孩罷了。”

“那個小女孩呢?趕緊把她找出來對峙!”

秦松沐聽了長子的叫號,心裡一驚,趕緊責備道:“這話虧你說得出來?那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怎麼讓她去面對這個場面?再說,她發現你們老爹不行的時候,就跑出去叫醫生了,就再也沒有回去,後面的事情也自然無從知曉了。”

那位幹部發話了:“秦主任,照您這麼一說,我們老爹的那筆錢就要石沉大海嗎?”

秦松沐從容冷笑:“那是你們的問題,跟我們醫院扯得上關係嗎?”

幹部臉色露出詭譎的奸笑:“我在海河混了這麼多年了,在社會的方方面面都有不少的熟人。目前海河公安局的一些主要的領導都是我的朋友。我老爹的那筆錢既然在您們的醫院消失了,這可不是一件小案子呀。我希望您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松沐凜然一笑:“我看你的扮相是一個國家幹部,可講起話來簡直就是黑社會的老大習氣。我相信你在那條道上的朋友更多。”

女護士長因為他們誣賴自己和下屬的護士,對他們更是深惡痛絕:“我看他們就是黑社會!”

女子趕緊回擊:“你們這才是血口噴人。我們都是在社會上受尊重的有地位人。”

女護士去嗤之以鼻:“你們如果不是黑社會,為什麼熟悉那麼多公安局的領導?”

幹部眼睛都直了:“難道黑社會跟公安局有必然的聯絡嗎?”

“你們如果沒有後臺和保護傘,能在社會上‘黑’起來嗎?”

那位幹部被女護士長這番話搞得哭笑不得。

秦松沐覺得女護士長的話講得有些偏激,便嗔怪道:“你知道什麼?公安局明明是打擊黑社會的嘛。”

就在這個時候,在二病區的玻璃門處突然人聲鼎沸,伴隨著門被推開,一下子湧進很多人。

秦松沐等人都處在病房裡,當聽到外面走廊裡傳了眾多雜碎的腳步時,表情頓時一驚——難道對方報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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