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病房中寂靜的連點滴瓶中藥液的滴落聲甚至都能聽到,任玲直直的盯著任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有著難以言表的情緒,也不知道在任默將他在瓦洛蘭所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了任玲之後,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任默甚至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沙啞了,期間還喝了好幾次水,任默幾乎是一口氣,把自己剛剛去到瓦洛蘭大陸,遇見奎因,一直到自己被瑪爾扎哈囚禁起來,猜測自己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亡為止,全部都告訴了任玲,而任玲從一開始就面無表情,從始至終。

“···啊,看來清醒是清醒了,大腦或許受到什麼損傷了吧,”

良久,任玲主動打破了沉默,但是她說的話,卻讓任默心中焦慮更甚:“小玲,你這麼不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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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可能相信的吧,哥哥,你一定是昏迷這麼長時間做的夢罷了。”

“不是夢,絕對不是夢!”

“怎麼可能是現實呢,哥哥你是不是平時異想天開,結果昏過去之後也在妄想啊。”

任玲的語氣開始有些失望,雖然任默知道,她的失望,是認為自己雖然清醒但是意識還不正常,對於自己沒有痊癒的失望而不是對自己的失望,但是任默的內心,卻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焦慮緊張的表情,卻是逐漸的失神,那雙充滿了希望的雙眼,卻逐漸的失去了光彩,任玲有些意外於任默的反應,而任默卻是輕輕的低下頭,無力的靠在了床頭,輕笑著喃喃自語:“居然,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哥哥,你先好好休息,你身體還很虛弱,我去看看爸媽問醫生的結果。”

任玲輕輕的給任默將他那隨意放著的右手重新好好的放在了身旁,緩緩的起身,一邊嘆了口氣,一邊走出了病房。【△網 .ai .】隨手關上了病房門之後,任玲靠在了門旁,右手輕輕的扶住了額頭,她的表情也是稍微有些黯淡,眼中滿是糾結與難以置信:“哥哥,你昏迷的期間,究竟經歷了什麼啊···”

——————那些發言愚蠢至極,但是,哥哥不會騙自己。

只能認為是哥哥的幻想,或者是幻覺。

畢竟,另一個世界,魔法什麼的,不可能存在的。

不可能存在的。

哥哥,沒有經歷過那麼可怕的事情。

哥哥沒有在生死邊緣掙扎,沒有經歷過那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沒有在內心與現實之間抉擇···沒有那些,讓他甘願付出生命的那些女人。

——————“···啊。”

回過神時,任玲眨了眨雙眼,腦子有些當機,她看了看周圍,自己不僅沒有去任默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自己經常放風的醫院天台上,畢竟任默所在的病房幾乎要到醫院的最高層,偶爾就去天台上放放風也成了在醫院隔三差五的小休憩了。

“我在這,站了多久···”

任玲搖了搖頭,儘可能的恢復意識,她迅速的轉過身,走回到樓梯口,迅速的走回向任默的房間,然而···“小玲,你看到你哥了嗎!”

一年的時間,任玲和負責照顧任默的護士已經變得相當熟絡,所以和任玲之間的稱呼也是相當的親密,只是她這次說出的話,卻讓任玲的心涼了一大截。

哥哥,不見了?可能是去上廁所了吧,一會就會回來吧。她想這麼安慰自己,可是看到床旁那些被拔下來的吊針,她也知道,任默絕對是離開了。

“···哥,哥。”

任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衝出了病房,直奔保安室而去,準備去向保安詢問監控的資訊,而這時候醫院的樓道中的喇叭中,也是緊急響起,對於任默的尋人啟事,也是近乎在毫無間隔的響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籠罩在任玲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