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緩緩的穩定下來,眼前的一切也逐漸趨於正常,任默也才看清眼前的一切:醫院潔白的病房,還有那近在咫尺的,妹妹任玲那在哭泣的笑臉,一切的一切,都讓任默感到難以接受。

“··小,小玲··”

“嗯,哥哥我在,小玲在這,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任玲用力地抓住任默的右手,努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哭聲傳出,但是臉上那一刻不停的流淌而出的淚水也抑制不住。雖然自己的右手被她抓住,但是任默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右手被抓住,看來自己的意識還暫時沒有完全適應身體啊。可是,說到底··自己,不是在艾卡西亞嗎?

“嗚,嗚···哥哥,你,你昏迷了一年了,醫生甚至都,都,認為,你再也,醒不過來··嗚··”

啊,面前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妹妹,也就是說,自己,真的已經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球嗎?

“我是,在做夢嗎。”

任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輕輕的嘀咕道,而任玲卻更加激動的回應任默的茫然:“我還以為,是我在做夢呢,呵呵,哈哈哈···”

“別哭了··”

任默看著又笑又哭的任玲,不禁下意識的 輕輕一笑,緩慢的抬起右手,輕輕為任玲抹去那不停流淌而出的淚水,任玲也是用力地點了點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張開嘴,淚水就不可控制的流出,聲音也是哽在喉嚨中,怎麼都傳不出來。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但是對於任默來說,卻又是那麼的陌生,熟悉是因為這才是自己真正意義的家,陌生則是因為現在對於任默來說,奎因,艾尼維亞,愛麗絲,幻櫻她們對於自己才是熟悉的。可是···“這是,真的嗎?”

看著眼前那麼熟悉的一切,任默卻打心底感到了疑問,自己,就這麼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家嗎?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瓦羅蘭大陸,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地球?真的這麼隨意嗎?並不是任默不想回到地球,而是因為他不相信自己已經回到了地球。

“還是說,這裡瑪爾扎哈的幻境?”

任的心臟中驟然縮緊,他有些恐懼的嚥了咽口水,如果這都是瑪爾扎哈的幻境的話,那未免太可怕了,居然連自己另一個世界的記憶都能被施加出為幻境嗎?任默還沒有想明白,任玲卻是深吸了好幾口氣,用力地擦了擦雙眼,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她抿了抿嘴唇,臉上的笑容再怎麼掩飾也無法完全掩蓋:“我去叫大夫,哥哥,你等一會。”

任玲一邊揉著雙眼一邊快速跑出的了病房,雖然他心中非常懷疑這周圍的環境是真是假,但是任默看著任玲的背影,不禁下意識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他在瓦洛蘭大陸上,從沒露出過的笑容。他輕輕的閉上雙眼,馬上就睜開,面露茫然:“魔力,感覺不到了?”

現在任默的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魔力,不禁如此,他摸了摸左肩,曾經自己肩膀上做過手術的傷疤也確確實實的存在,如果是幻境的話,不可能連自己不曾太過在意的傷疤都會留在身上吧?而且現在體內不存在任何的所謂的魔力··“不會吧,我真的,回到地球了嗎?”

——————諾克薩斯主城,黑色玫瑰的總部。

“我沒的選擇,對吧?”

坐在辦公桌後的樂芙蘭輕輕的轉了轉椅子,看了看那些站在自己面前大動干戈的諾克薩斯士兵,為首的,則是熟悉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就從德瑪西亞主城趕回來的,但是你出現在德瑪西亞還幫助德瑪西亞的重犯逃走這事,德瑪西亞已經得到了戰爭學院的允許,必須把你交給他們,我們也別無選擇。”

聽著卡特琳娜那毫無心意的解釋,樂芙蘭只是輕輕的翹了翹嘴角,毫不在意:“反正這種結果,也是因為你們不想和我扯上關係吧,否則德瑪西亞再怎麼說想直接從諾克薩斯要人,也沒那麼輕鬆的不是嗎說白了,只是你們想把我交出去圖個安穩吧。【△網 .ai .】”

“隨你怎麼想,總而言之,現在,你已經是個囚犯了。”

卡特琳娜隨意的點了點手指:“抓住她。”周圍計程車兵迅速衝向樂芙蘭,而樂芙蘭也沒有任何掙扎,就任憑他們將禁魔鎖鏈扣在自己雙手,雙腳,頸部。體內流淌的魔力瞬間戛然而止,她輕輕的嘆了口氣,但是並沒有掙扎,只是轉過頭衝著她的助手說道:“做你們該做的事,如果我半月內沒有給你們下達命令,和之前一樣,任默作為黑色玫瑰的第一主人,命令權在我之上。”

“···是,大人。”

她的助手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遵命行事,卡特琳娜也是一揮手,那些士兵就押著被牢牢控制住的樂芙蘭走出了這裡,離開了黑色玫瑰的總部。一路上,樂芙蘭的表情發生過幾次變化,不過都是一些很微小的變化,如果不是卡特琳娜一直在注意著樂芙蘭的動向,她也不可能注意到那些小動作。在離開黑玫瑰總部大約幾十步時,卡特琳娜突然轉過頭衝著樂芙蘭詢問:“你別想搞什麼把戲,你被抓起來還這麼平靜,你絕對是有什麼壞打算,不過你想都別想,這條通往城外的路已經被士兵佔領了,想跑,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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