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 “既然這樣,我建議你們接下來還是趕緊去訓練吧,否則你們很難完成薇恩定下的標準哦。”奎因搖了搖頭,淡淡的嘆了口氣,看了看輝月和託莉絲,而兩人雖然不明覺厲,但是她們自己對於現在自己完不成課題要求這一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隨即兩人非常默契的迅速轉身離開,直接是把空間留給了任默和奎因兩人。“很會來事嗎。”“那種情況下,誰留在哪誰傻。”兩人彼此吐槽著走出教室,不過表情卻都是帶著淡淡的心不在焉,事實上,她們兩人都在想之前奎因所說的話:極限。追求極限嗎,這種事從來都沒嘗試過呢。“默,在想什麼?”在教室內,奎因卻是輕輕的看著那低著頭,臉色凝重的任默,柔和的問道,任默並沒有立刻回答奎因的問題,他一直在思考有關自己極限的問題,不過越想,問題越多,越複雜。“奎因,你說···強行挑戰自己的極限,會有什麼後果?”“挑戰極限帶來的就是與之對應的收益啊,付出的越多,回報也就越多,每次突破自己的極限,自己的力量就更強一分,同等級的人,只有更加敢於突破極限的人,才能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奎因說的話顯而易見,是很普通的道理,任默也明白,事實上他想問的,並不是這種問題。<匠5網p正|版首~發

&nbsp&nbsp&nbsp&nbsp “我的意思是,嘗試去接觸,自己承受的極限呢?”

&nbsp&nbsp&nbsp&nbsp 奎因的表情緩緩的變得凝重了許多,剛才那種輕鬆愉快的表情轉變成了嚴肅和警惕,她緩緩的從靠著講臺站直身體,看著任默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危險:“默,你想幹什麼。”任默抿了抿嘴唇,雖然不想說出口,但是有一種想法從剛才就開始盤旋在他的腦海中,遲遲不散:“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大陸的時候,已經是瀕死狀態了,在那之後,我覺醒了體內的魔力;在你的家中,我被卡茲克偷襲致死,極限血能救我一命,在那時,最虛弱的我受到蓋倫全力的一擊,再次重傷,再承受了四檔的魔法囚籠侵蝕,又一次透過極限血能起死回生;在那之後,在諾克薩斯,我被劫先重傷,再被泰隆斬殺,在那之後,在守望者之海,祖安,皮城,艾歐尼亞,虛空,鐵脊山脈,就這樣,我一直在死亡邊緣徘徊,直到前一段時間···我成為了皮爾特沃夫和德瑪西亞客卿英雄之後,才安頓下來。”任默輕輕的雙手交叉,擋在嘴前,雙眉緊皺,有些在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那段與死亡搏鬥的日子,很痛苦,很絕望,但是我現在再回想起來時,每次從鬼門關上走回來,自己的力量都要更強一分,而最近一段時間,我的實力卻是進步甚微,是因為,那些時間,我一直在挑戰著我在死亡邊緣能夠承受怎樣的極限痛苦嗎···”

&nbsp&nbsp&nbsp&nbsp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任默抬起頭看向奎因,然而,奎因的眼神卻是有些無神,表情也是有些冷漠的讓任默感到恐怖:“奎因···?”“我說不可以!”奎因突然一把抓住任默的衣領,一把把任默拉了起來,狠狠地推在牆上,力度之大,讓他不由得疼的皺了皺眉頭咧了咧嘴,奎因的雙眼幾乎要憤怒的冒火,但是卻又好像放空般無神,抓著任默衣領的雙手還在顫抖著,牙關緊咬,眼皮一直在劇烈的跳動著。“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靠這樣獲取力量,絕對不可以!”任默眨了眨眼,茫然的表情也是緩緩的變得淡然,他似乎明白了,奎因突然這麼憤怒和暴躁的原因了。“···無論你付出了什麼,絕對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打賭,無論你想得到什麼,絕對不要靠痛苦去交換!無論,無論什麼!”奎因有些暴躁的大喊著,彷彿要強制的逼迫任默答應她這要求一般,而她這一反常態的表現也是讓任默意外之餘,有些苦澀和沉默,他側了側頭,沒有回答奎因,只是避開了奎因的注視,他很心虛,完完全全的心虛。力量嗎,所有的力量都是靠付出了他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而交換來的,獲得極限血能前被利刃穿心,獲得星芒魔力前被英雄圍攻,獲得天使之軀前被虛空烈焰灼燒,獲得惡魔之手前被虛空原物質侵蝕,獲得金屬拳套前被滾燙的金屬灌注體內,獲得千年前自己的血液前被遠古烈焰入體,一切的一切,沒有平白無故,沒有天上餡餅,有的,只有無盡的痛苦,痛苦!

&nbsp&nbsp&nbsp&nbsp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任默的準則,承受痛楚,是獲得力量必須經歷的過程,明明,不是這樣的啊。“我不要,我要再看到,那個時候的你了。”任默愣了一下,奎因拉著自己衣領的手緩緩的鬆開,整個人突然從暴怒變得冷漠,緊接著又變得恐懼,她的身體緩慢的失去了力量,她就那麼緩緩的滑了下去,輕輕的跪坐在地上,頭也是低著,雙手無力的按著地板,語氣變得軟弱而委屈。剛才那樣過於強勢和現在這樣過於弱勢,都不是奎因的本色,但是她短短的幾分鐘內變得這麼快,當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任默罷了。“那個時候的默,好可怕,好可憐,好,好···好絕望,完全失去生機的默,我感覺,世界都,都要···都要崩塌了。”任默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嚥了咽口水,他明白了,自己在魔法囚籠經受折磨之後的那一幕,一定已經宛如噩夢般的刻在了奎因的腦海中吧,所以,自己剛剛那一番話,反而加大了她的恐懼感。自己一連串列舉了那麼多自己經受痛苦獲得力量的例子,奎因下意識把那些全都和那一幕聯絡起來,由於那一幕帶給奎因的是無數的負面情緒,而沒有親眼所見卻又實際存在的痛苦,她就下意識的去想想,結果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逐漸的,不知不覺就因為太過關心自己而變成剛剛那種暴怒,有因為太過害怕自己再離開她,就又變成現在這種脆弱和恐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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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 “奎因···沒事的。”和最開始見到奎因的感覺一樣,她很強勢,也很弱勢,很堅強,同樣也很脆弱。任默蹲下身,把奎因輕輕的抱在懷中,雖然說她無論年齡,還是心態,都遠比自己要成熟,見識,也和自己這初入江湖的菜鳥無法相比,但是越是知道的越多,越是明白的越多,害怕的事情就越多,擔憂的事情越複雜,江湖越老,膽越小,像任默這種幾乎可以完全不猶豫不後悔的向著自己的願望去衝刺,去努力的人,反而寥寥無幾,或許這種人有,但是這種人的後背一定是有著堅強的後盾,所以不怕失敗,而任默不同,他是完全沒有後盾,所以,失敗也無所謂,他再做著不應該只由他自己承擔的事,所以失敗也無所謂,所以才能這麼堅定不移,才能這麼不顧一切,哪怕賭注,是自己的性命。“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擔心的。”任默已經感覺到懷中的奎因開始了輕輕的抽搐,自己的肩膀上也是被一滴滴的液滴浸溼,他咬緊嘴唇,用力地抱緊了懷中現在脆弱無比的奎因,長長的呼了口氣,而奎因也是用抽泣的,低沉的聲音在任默的耳邊緩慢的輕吟:“默,我,好害怕···”“有什麼可害怕的啊。”“因為,不能經常的看到你啊,我怕,我怕哪一次再見到你,會成為我們最後一次會面,我怕有一天,我會突然收到你永遠離開我了的訊息,我好害怕,好害怕···”“真是的,當初,我可從沒覺得你如此脆弱啊。”“我從來沒這麼的愛過一個人啊,有了在意的人,就會有害怕的事啊。”任默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真是的,要不要這麼恐懼啊:你越這麼脆弱,我越是不能把你放著不管啊···“奎因,別哭了,明明比我還要大個七八歲,怎麼比我還像個孩子啊。”“你才像孩子,一點都不讓我放心的壞孩子···”“我壞嗎,我晚上還會更壞哦。”“···不要突然說這種話,討厭。”“怎麼,害羞啦?薇恩可是說你也想要個孩子哦。”“嗚~薇恩這個傢伙。”“沒關係沒關係,這種要求還是很好滿足的嘛,不是嗎?”“···轉移話題的手段真是一流,不過每次話題都會轉的不太對勁。”“別管轉移到哪方面,反正別再那麼恐懼別再那麼哭泣就足夠了啊。”任默長長的鬆了口氣,輕輕的鬆開奎因,自己就這麼靠坐在牆上倒是無所謂,但是奎因可一直是鴨子坐著趴到在自己懷裡,應該會很不舒服吧。奎因輕輕的起身,揉了揉雙眼,似乎想把眼中還殘留的淚水抹去,但是無論怎麼抹,她臉上的淚痕也還留在那裡,任默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滿意的笑了笑:“嗯,這就好看多了。”“少,少拿我當傻瓜啊,傻瓜。”奎因也不禁被任默那一副傻笑的樣子逗笑了,她還在揉著眼睛,破涕為笑的奎因又引人注目又惹人憐愛,還殘留著淚痕的臉上露出笑容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加上她那披散的長髮和可愛到爆的坐姿,讓任默反而看得有些呆,一時間兩眼放直竟然有些挪不開眼。“看什麼看,再看打爆你的頭!”奎因敲了敲任默的腦袋,故意而為之的放出狠話,然而任默只是眨了眨眼,突然失笑一聲:“奎因···真是太可愛了,越來越喜歡你了呢。”“就知道說好聽話,要是真的話,那就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了。”任默笑的隱約有些苦澀和悲傷,一直都在被擔心著嗎,他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回想起地球,那自己原本的家,輕輕的呢喃出口:“是啊,不要,擔心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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